李月亭望著蔡北原一臉嚴厲、當真的模樣,不敢再往下問。
蔡北原待李月亭在書案上把燈放定後,他走上前去,親身解開裹住燈身的綢子。在解開仕女頭部的時候,他就象在揭開新孃的蓋頭,樊籬住呼吸,眼裡閃動出極度等候、鎮靜地神采。
“都甚麼年代了,我上哪兒找去?”
蔡北原冷靜看了一遍,又取過一張紙,信筆在上麵寫下幾行字。
“為何不早說?”
“實不相瞞,這盞燈為我統統。”
蔡北原接過李月亭遞給他的照片,取下眼鏡細心旁觀。斯須之間,他眼裡閃出光來,神情由鎮靜變成衝動:“好東西!僅從照片看,這盞燈就分歧凡響!它的外型、服飾、人物的神態,都申明它是唐朝的作品,起碼也是宋初的仿造之物……在冇有看到什物之前,我隻能說這麼多。”
李月亭不懂文物鑒定,弄不清蔡北原為何時而如醉如癡,時而如瘋如癲。他不敢打攪蔡北原,悄悄地站在一邊,冷靜地旁觀蔡北原的一舉一動。
鐵馬金戈情己觴,
銅燈有兩尺高,燈身由一個身材飽滿的仕女構成。她雙膝跪地,身材微微後傾,兩手托著一個盛滿鮮花的花籃放在左肩,花籃中有個裝油的圓缽,一支花梗從圓缽上伸出,是用來放燈蕊的。廣大的衣袖滑落到仕女的手腕,暴露如同耦段的兩隻手臂,開得很低的衣領下墜。
蔡北原接過仆人送來的色拉油,倒了些油在花籃裡的圓缽中,再將幾小股綿線搓成一股,放在花梗被騙作燈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