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清秀的少年，牽著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女人，便在這山裡走著。

“我連有法都破不潔淨，何況冇法，你已經步入‘冇法無念’的玄境，離九蓮法相都隻要一步之遙，又有甚麼難事，非要來找我？”

香積寺在神都城外的山上，山是連綴數裡，峰頭掩映在雲霧中的山。

女帝很喜好香積寺，來了多次，曾賜下一副書法——“誌想金園，情欣勝躅。事頻臨淨刹，傾海國之名珍；或屢訪炎涼，舍河宮之秘寶。”

沈煉含笑道：“那我們就上去，見一見天子陛下。”

她終究在塵凡中，尋到了一絲末法真意。

朝細雨彷彿早有預感，神采並無衝動。

“是啊，不是之前已經給你說了。”

十三級塔已經很高，佛塔又叫做浮圖。亦是佛教傳說中一件首要的寶貝，能夠接引十方諸佛，護佑無量天下，群魔辟易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，七級浮圖已經算是很高了，更何況十三級。

朝細雨躬身撿起這枚玉簪，拂去上麵的灰塵，目中略過一絲悵惘，說道：“這玉簪你還留著。”

沈煉問著若兮道：“你情願跟這位大師玩一會麼？”

她曉得朝細雨找她自非為了當年的交誼或者心結，這位師妹的可駭，冇有人比她更體味了。

老闆娘順手取下插在髮髻上的玉簪，悄悄朝著朝細雨飛刺了疇昔，她的皮膚固然已經開端敗壞，可還是如白玉般潔白。一時候竟然分不出人照玉色，還是玉襯花容。

石碑背後，是座高塔，塔周長約莫二百餘步，足有十三級。

清冽的泉水，拍打冷僻的峭岩，悠遠的陽光落在古木上，清幽動聽。

“叔叔嬸嬸們說天子陛下殺了很多人，哥哥我們等會勸她不要再殺那麼多人了，好不好。”若兮望著沈煉。

老闆娘為何會老，因為她末法，末法之時，無人得法。

《法滅儘經》是羅教秘宗的一門功法，號稱練到極致，可滅統統法。最後可結出一個末法道場，不管崇高仙佛，墜入此中，皆被消去道行，一身修為化為烏有。

“大周朝的女天子。”

苦慧早已在佛塔劣等待，神采寂靜厲穆，若兮烏溜溜的眼睛，看著這塔，很高很高，她需求很吃力的昂首，才氣一觀全景。

這段話，刻在石碑上，就在沈煉和若兮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