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硯再次被勾起了悲傷事,心中大慟。她實不肯將心中所思所想擺在任何人麵前,即使是如親人般的然哥哥,也是不可。
景硯的身形顫抖,如玉般手掌倏的攥緊了身下椅子的扶手,強自忍耐著噴薄而出的哀慼:“然哥哥……你彆……彆如許……哲……陛下他如此,我之肉痛,亦不啻於你……”
“皇後殿下……”施然俯身施禮。
景硯咬緊牙關,也是通紅了眼眶:“然哥哥,話不是這般說。哲他定是不想讓你為他死亡,你該好好地度日,莫忘了你身上揹負著施家滿門的但願!”
景硯忙道:“然哥哥,另有悅兒也在前麵室中,也煩你給瞧瞧。”
神威將軍景衡的夫人,名孟婉婷。人如其名,容顏素淨,燦然奪目,當真柔婉娉婷。
孟婉婷甫一跨進大殿中,一雙杏核眼便不由自主地四周尋摸她那寶貝令媛的蹤跡,倒是一無所獲。
景硯麵上無法:“小孩子打鬥罷了,不是甚麼大病,大抵不過是些皮外傷。”
她曉得,她的嫂嫂,定然是在太後那邊問安,下人稟告獨生女兒被人打了,才急慌慌地趕過來了。
不是說“有其母,必有其女”嗎?悅兒豈不是像她母親像了個實足?隻不過,悅兒是個實心腸的孩子,不似孟婉婷那般故意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