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睿可不曉得貳心中所想。她胸中沉悶,非要尋個最清淨的地點,透透氣纔好。
這裡彷彿比禁宮內任何一到處所都要淒冷些,初秋時節,本該是舒爽沁涼的,卻不知怎的,竟模糊有股子苦楚之感。
不過,她們都比不過阿嫂的身材誇姣。
宇文睿決定了,此後白龍魚服可要好生打扮一番。
宇文睿挑眉。
宇文睿大步流星地往禦花圃奔,腦中突地閃現出幼時初到皇宮那夜,阿嫂柔嫩的身軀,斜倚在榻邊,那般隨性,又是那般令人移不開眼。
宇文睿心煩意亂地喝住抬肩輿的內監,乾脆雙足一點,蹭的跳到空中上。
這小祖宗有苦衷。申承暗道。
宇文睿撓頭,“那事”……有甚麼好的?被那怪模怪樣的東西弄大了肚子,又是甚麼露臉的事兒?
那人莞爾:“九龍團花便袍,老奴怎會不識?”
申承一愣,眼瞧著她甩開大步走遠了。
如此說來,皇兄定然是曉得阿嫂“那處”的了……
那人嗬嗬一笑:“樂為之事,當然不感覺累。”
相較於對男人軀體的獵奇,宇文睿更喜好看女子的軀體。
申承自發又故意得。
皇上不讓他跟著,他可不敢真丟下不管。申承打個手勢,命身後的儀仗都收了,連同抬肩輿的小內監,並大小宮女都沉默無聲地跟著本身,不敢離得太近,隻在天子身後五十步開外跟著,天子快,他們就快,天子慢,他們也慢。
如此循環來去,的確就是同本身較量。
她本身就是純然的女子,又是身形苗條,骨骼均勻,沐浴之暇,本身瞧本身,都感覺本身的身材“如何這般都雅”。
他偷眼觀瞧這小祖宗,忽而擰眉,忽而展顏,忽而低笑,忽而瞋目……的確比西市演雜耍戲的都熱烈。
宇文睿此時才恍然大悟。她還覺得喝了交杯盞就能生娃娃呢!
不錯,一國之君確然是千萬人之上的尊崇,可當真能想做甚麼便做甚麼,不想做甚麼就不錯甚麼了?
宇文睿忐忑。
宇文睿眨巴眨巴眼睛,腦袋裡飄過教養嬤嬤說的甚麼“男人構造”,另有那丹青……
在那門後,她偷聽過阿嫂哭訴,偷看過阿嫂親吻皇兄冰冷的嘴唇……
她儘力地回想關於阿嫂的影象,卻實在想不出和女子“那處”相乾的任何細節。
“但是這般下法不累嗎?”她之前看那人思考、皺眉、伸展、狂喜諸般情狀,都替他感覺累。
她突然回身,定定地盯著申承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