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舟記_第012則 憂樂溝是個好地方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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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爹爹生日那天,五姐和舒文冇有來,來的她的哥嫂黑哥和王蘭,那真是一對榜樣的恩愛伉儷,慕煞了好多對長幼,晉光美孃舅笑錦哥:“餘妹,快有樣學樣喲!也是,你倆是愛在內心,他們是愛在大要。”

苦嗎?如果還能有阿誰時候品出苦味,我就有空去閒愁一回了,“閒愁最苦”呀!我是連感刻苦的時候都冇有。

割稻穀的卻隻要兩小我,兩小我頂下了四小我的活,一聲不響,完整沉浸在勞動的節拍中去了,這就是我,和姑姑的女兒五姐。

第012則.憂樂溝是個好處所

前一年,大哥也在這田裡栽過秧,打過穀,挖過田,我要比他小近四歲,也還是個大孩子的年紀。可我就是能行,他一去我立馬就行了。

頁眉上有提示:參《萊蒙托夫詩選》童僧12-13節

源於1985年9月6日條記,用的是真名實姓

她談笑的阿誰陳老四,就是在我第一本日記中就呈現過的阿誰小手臟臟的小子,現在也還是個大孩子,割不快纔是普通的。

這裡的統統都是和樂的,就連很多悲劇,很多光榮,因為這山村的人們不自發也溶化在他們的歡樂裡,嘻嘻哈哈就打發了疇昔。

一組人滿是一家親,圍著在拌桶四周的,要六小我,兩人踩打穀機兩人遞兩人捆稻草,一小我來往用秧盆在水田中搬運。割穀子的要四小我。用大打穀機和大柈桶要十一小我一組,這是標準裝備。我們這一組,少了我那敬愛的爹爹和已經棄世的大哥……我爹是鄉上離不開的人;大哥的活——我包了!我有雙刀割法,我有分指握法,另有一貫與大哥交好的五姐的儘力以赴,我能行!我倆能抵四小我!

今後就是兩個月前,五姐和舒文哥在河邊情熱之際雙雙被捉,捉他們的就是比我大二十天的六哥。他們被弟弟揍了一頓,他們都冇有還手,隻是捂住臉。那年初愛情的人還放不開,他們也感覺冇臉。就冇有點明六哥還不懂情愛,也冇有去預言此後六哥會更加不堪。

不普通的是我和五姐。我有我的無法,五姐有五姐的不但彩。就隻要我倆半天都冇有說過一句話,就像對水稻有仇,我倆冒死地割。

打穀時節本是大熱天,打穀子又是一年中最沉重的體力活。但這裡的樹木特彆多,到處有大好的綠蔭可供歇息,打穀子的民氣腸又年青,隻要內心在美著,就真是仲春般的歡愉佳境。

他們這一架拌桶有行動老慢的五爸,有總愛嗚喧喧叫喚的雲江,有多嘴又逗口嘴的錦娃,很會一小我背大拌桶的雲貴,仆人家的好侄兒雲選,四孃的幺娃子陳華,姑姑的老六仔。

隔田裡阿誰美到骨子而又無能到家還嘴笨如此篁的女子馬麗還在喊:“老四,看你掉得好遠,掉得白泡子翻了,還不割快點!”那聲音真是能蕩氣迴腸,又甜又知心。她是我的同窗,冇有考上高中待字家中。她太美豔了,是我遠遠瞥見就要躲,一不謹慎遇見就臉紅無措的貨,也不曉得是誰家會有福了。

我和他們在一起,本身卻冇有一點他們那種情味,我與他們卻越來越不像是同一個天下的人。憂樂溝,憂樂溝,他們有憂有樂,我卻隻要溝……

前邊的梨園裡,來過那對逗人的男女,阿誰月朦朦的夜晚。那是大哥和謝姐的夜晚,那今後就冇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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