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道_第119章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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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摩也是好性,大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之勢,安然說道:“後患確是無有。怎奈毒發之時如處煉獄,外有大漠之威,內有屍毒之苦;而往昔可一蹴而就之事當時重如千鈞,更添一重心誌磨礪。小狐覺得如何?”

初陽正欲尋人相扣問,卻聽得遠處有人快步行來,為首一中年男人喜不自勝,厥後數人等倒是各不不異:有人半信半疑,有人淚流滿麵,有人喃喃自語,不一而足。

初陽本覺得小狐會一口回絕,怎料聽得小狐慎重其事地問道:“此法可會貽害無窮?若然服食又該如何度量?”

收起墨珠,小狐再拜請安,西摩也不退避閃躲,自安然受之,風采神采俱是可貴,初陽英娘亦多有讚美之詞。

小狐麵無猶疑,慎重拜道:“至苦莫過離鄉之苦,至痛莫過羈留之痛,其他皆不過爾爾。還請西摩不吝相告。”

初陽向來無算計之心,與阿勒相處亦可算是賓主儘歡,此時回想方覺老者一味逞強很有借勢之意,不覺暗自感喟。英娘與之情意相通,如何不知其意,故而傳語安慰道:“雖有為彆人做嫁衣裳之恨,但顧念太陽部族遭遇大變非合力不敷以相對抗,心中便可豁然。”

屋舍雖是粗陋倒是非通例整,街道雖是相對狹小倒是非常平整,坊市雖小倒是諸物俱全,好似某處州城微縮於此。叫賣之聲不斷於耳,竟然俱是神州話語;還價還價之聲更覺分外動聽,恍然間好似魂歸萬裡以外,半晌未曾拜彆。

聞言小狐雙眼圓睜,驚問道:“西摩之意,莫非是要食用些許,任其毒發而腐蝕真元,如此幾次不竭以求精進?”

“阿勒欲行教養之事而多有算計,神州後嗣不屑與同終是憤然逃離。我不能苟同其矯偽之行亦隨之遠遷,算來已有百十年之久。”西摩雖是言辭淡然,然思鄉之情一望即知。寥寥數句卻可想見當年之斷交。

“恰是。小狐可要一試?”西摩隨口問道。

西摩澀然一笑,緩緩說道:“阿勒可曾奉告寶船後嗣之事?”

閒談間,西摩於神州風景曉得甚多,然言下之意倒是從未闊彆故鄉,叫人迷惑。小狐最是難耐啞謎,當下開口相詢。

“好,極是利落。此珠便贈與小狐覺得初見之禮,用時以利器刮落少量便可。”西摩言談很有遊俠之風,若非膚色烏黑、腔調生硬,與神州子民又有何異?不免叫人暗中猜想其從學何人。

初陽投桃報李,自是將數年前之事詳細告之,西摩麵色更加丟臉,呆坐很久後起家辭去道:“落葉尚需歸根,我又何需執念至深?部族之亂、兄弟紛爭於一族存亡時又算得甚麼?想來我遠避於此反倒是為怯懦之舉,於部族有利,不如歸去。”言畢再不回顧,踏月而行,轉眼而逝。

見初陽小狐俱皆點頭,西摩又問道:“阿勒可曾奉告因何寶船後嗣要遠遷大漠?”

西摩將小囊重新佩掛胸前,引得小狐打量再三後出口問道,“方纔怪蟲是為何物,你取出之物但是內丹,”

“此物名喚沙蛆,洞居雜食,喜嗜鳥獸殘屍。”西摩取出一顆墨珠遞與小狐,憨憨笑道,“百年以上沙蛆,凝集屍毒可得一珠,是否你所謂以內丹倒是不得而知。”

西摩見世人沉默覺得多有不喜,微微一滯,轉而說道:“初陽此來可要尋訪寶船後嗣?由此北去,過炙熱之地數百裡外有一綠洲便是了。”稍停,西摩進而問道:“雖是道分歧不相為謀,然君自我族來應知我族之事,不知可否奉告一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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