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先生更是讚道：“女郎出語不凡，可堪來往。更兼姿容甚美，異獸感服，如果逗留餘杭閒暇時可來集賢書院一聚。”

婆婆取出被褥，初陽趕快上前接住本身將其鋪好。中間秋婆婆笑眯眯地看著初陽忙活，說：“初陽，其間粗陋待客多有怠慢,不知能夠安住？”

婆婆點點頭說：“初陽遠來，小做憩息，彆的待今後漸漸相處自但是知。”說完，按下初陽表示不必相送便自行拜彆了。

心中都對相互觀感不壞，初陽更不知無知婦孺，天然談笑灼灼相談甚歡，稱呼也垂垂靠近。張維城對昭慶寺的掌故非常熟知，談及此寺初建為錢武肅王壽事，更是有如親曆。“貫休賀錢武肅王雲‘合座花醉三千客，一劍霜寒十四州’，其言慷慨激昂不獨勾畫武肅王時之盛況更寫儘人間男兒雄誌，不知初陽覺得如何？”

此言一出，參寥二人相視一笑，皆覺得是，不複辯論。

轉眼又是十五，秋家婆婆軟硬兼施方讓初陽承諾本日陪她往昭慶寺一奉香火，初陽雖是無法卻也諒解白叟禮佛之心故此也沐浴一新以免惹人不快。一早就有一輛極其高雅的雙人素帷小油車候在秋故裡外，初陽先攙扶婆婆上車，再將小狐抱起後叮嚀馭夫往昭慶寺廟門而去。

若不是秋家婆婆前來喚醒，恐怕這二人還不知要說到何時方能停下。秋翁和初陽昂首卻見天氣已晚，本來已經是晚膳時候了。

晚膳非常簡樸，二老想是茹素菜中並無半點葷腥，初陽倒是無所謂隻是小狐哼哼出聲貌似不喜。初陽低聲安撫了幾句，小狐也就安溫馨靜地進食不再出聲。

老衲口唸佛號，笑道：“老衲參寥，不知女施主可願隨我去略坐半晌？”

初陽也不是扭捏之人，放眼看去隻見一中年文士攜二子而來，細細打量二子倒是有些驚奇，恰是當日湖心亭中所遇之人。對方想也已認出初陽，眼中有訝異有欣喜另有些其他莫名的情感。

取一杯觀之則其形如百莖素蘭矗立雪濤，輕品則其嗅清冽淡雅其味渾厚悠長。於先生嘖嘖稱絕，說道：“久聞其名，今始得遇。本欲痛責參寥，何如此茶醉人，不知如何致詞隻得杜口不言了。”舍中餘人莫不附和，安享好茶無人出聲。

初陽倒是有點羞意，斂衽為禮道：“二老一見仍舊待我以誠，初陽天然亦當坦誠相見，何來強求隻說。”

於先生想來是極不肯意提及苦衷，隻強說道：“饑時即食，困時即睡，參寥莫不是覺得豚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