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睹此時英娘左顧右盼唯恐有異事異景遺漏的獵奇之狀,初陽好似光陰倒轉:活脫脫是一個當年的本身,隻不過比本身多了幾分經曆幾分紅熟。雖是如此,初陽還是直言問道:“英娘你雖得木屬陽氣滋養,受了人間炊火食品,不複害怕日光,但初度白天現身,還需多多謹慎。不如我們往酒坊中略坐,也好嚐嚐此處奇特風味?”
英娘也敗興清歌一曲,其辭曰:幼年未疑繁華空,歲長方知前塵亡。猶記單衫杏子紅,卻見雙鬢煙絮涼。
如此一來,初陽真元破鈔自是極快。如果風沙久久不退則隻能將自家神識操控術層次闡揚到極致,善用每一分神識真元;咬牙對峙,用儘本身每一分神識真元。每一番爭鬥後初陽高低無有一處無缺,其慘痛更勝於幼時。
風撼草本,沙碎枝葉,若不能到手則鋪天蓋地而來誓要將一點綠意埋葬扼殺。風沙如此,初陽又怎會等閒放棄?隻見草木碎滅處,又有重生之木植昂但是起,又有新發之芳草傲但是舞。風沙無儘,則草木無窮,誰也不肯輕言敗退。
自此風沙雖自凶悍,也不過是初陽英娘閒情偶戲之物。常可見初陽正麵對抗迎敵於前,英娘把持輕靈劍穿隙遊走於上,小狐趨步隨行於後。大漠穿行如信步,風沙來去若等閒,不消兩日遠處通紅吐焰的火焰山已然在望。
作者有話要說:西湖美色,我心甚愛。惜無多財,不得長居。然曾見其春柳嬌柔,夏荷明豔,秋水含情,冬山蒼翠,此生無憾。
那年有一幼女雖是煉氣一層而不泄氣,執意要與暴風亂沙相較;本日初陽複來,雖是築基七層卻涓滴不敢小覷這漫天風沙,但仍然要與之一戰。那年乃是因風引勢,取巧存身;本日卻要罷休施為,以求磨礪。
又不知過了多少天日,沉迷與風沙爭鬥的一人一鬼終能肆意出冇風沙中而無有分毫毀傷。初陽與英娘擊掌相慶鎮靜不已,卻都隱然有種血脈相通之感,或許這就是所謂之人劍通靈之境地吧。
良朋在坐,至好同席,少不得要痛飲幾杯。待得停杯,初陽英娘俱都是有些微醺,兩人信口聊些幼時家中趣事,論些昔年所遇險惡,談些書中奇文軼事,品些道法真意,也是其樂無窮。二人對相互所知愈深,相處便愈發和諧,更有同心訣覺得聯絡,更添幾分密切。
詞句中多有感喟之聲,英娘所歌卻有激昂之意,衝突中彆有調和。一旁初陽擊節為和,小狐醉行權反叛舞,倒也熱烈。
聽聞此言,早就心癢難耐的小狐連連嚎叫,似奉迎似鼓動,怎叫英娘如何能說出一個不字?坐定肆中,酒菜未至,卻已見有一獸點頭晃腦口涎不止,直叫初陽點頭不已,哭笑不得。酒食上桌,卻已有一獸據案高坐大快朵頤,反叫店家嘖嘖稱奇,直道何嘗得見有獸靈異若此。
即興急行,見城不入,望村繞行,飄飄穿越玉門雄關,又見茫茫大漠無邊。
英娘身著寬袍大袖,頭戴帷帽,與之並肩行走此城中。她臉上模糊可見冷傲之色,一副大開眼界的模樣,嘴中不竭對所見所聞收回輕歎聲:“昔日也曾見異域使臣來朝貢品來獻,但畢竟不如本日這般新鮮靈動靠近敬愛;也曾在書中讀過西域如何蕭瑟如何廣漠,但不親至安知行文之鬆散六合之廣寬?一起行來我貫穿頗多,本來紙上得來終是淺,足下行處方為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