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有話要說:西湖美色,我心甚愛。惜無多財,不得長居。然曾見其春柳嬌柔,夏荷明豔,秋水含情,冬山蒼翠,此生無憾。
金城雖好卻不是久留之所,酒儘自歸去,興儘自拜彆,一人一狐一鬼也不能例外。循著昔年舊路便要前行,轉頭間初陽又瞥見一白衣女子背影,好似是故交來,再尋又是無影,免不得要覺得酒意誤人,又未留意。
自此風沙雖自凶悍,也不過是初陽英娘閒情偶戲之物。常可見初陽正麵對抗迎敵於前,英娘把持輕靈劍穿隙遊走於上,小狐趨步隨行於後。大漠穿行如信步,風沙來去若等閒,不消兩日遠處通紅吐焰的火焰山已然在望。
即興急行,見城不入,望村繞行,飄飄穿越玉門雄關,又見茫茫大漠無邊。
良朋在坐,至好同席,少不得要痛飲幾杯。待得停杯,初陽英娘俱都是有些微醺,兩人信口聊些幼時家中趣事,論些昔年所遇險惡,談些書中奇文軼事,品些道法真意,也是其樂無窮。二人對相互所知愈深,相處便愈發和諧,更有同心訣覺得聯絡,更添幾分密切。
如此一來,初陽真元破鈔自是極快。如果風沙久久不退則隻能將自家神識操控術層次闡揚到極致,善用每一分神識真元;咬牙對峙,用儘本身每一分神識真元。每一番爭鬥後初陽高低無有一處無缺,其慘痛更勝於幼時。
又不知過了多少天日,沉迷與風沙爭鬥的一人一鬼終能肆意出冇風沙中而無有分毫毀傷。初陽與英娘擊掌相慶鎮靜不已,卻都隱然有種血脈相通之感,或許這就是所謂之人劍通靈之境地吧。
英娘也敗興清歌一曲,其辭曰:幼年未疑繁華空,歲長方知前塵亡。猶記單衫杏子紅,卻見雙鬢煙絮涼。
初陽也隻得好言安撫這一狐一鬼,但決意不肯是以而趨利避害。她本身心中清楚每一次爭鬥後本身經脈的柔韌、心神的安定俱是更上一層樓。六合洪爐,自煉本身,千錘百鍊,可問道途。一步一步方能剛毅前行,一錘一錘而有寶劍鋒利。
初陽英娘運轉同心訣,相互情意相通人劍一同,但也未能滿身而退。與人對敵,猶可尋其本體一舉擒獲,但這風沙乃是六合所生,憑初陽此時功力又怎能定風治沙?故而常常風沙退去,初陽跌落又是一身血痕。小狐這很多天對此已是司空見慣也懶很多言,英娘疲累不堪隻能隱入劍身涵養,初陽隻能自行敷藥,苦不堪言。
行到金城,還是是滿眼的異域風情、滿城的富庶繁華,一點也無有光陰流轉的陳跡,可初陽卻已不是當年那稚嫩無知的孩童。回想當年與清泉真人同遊此處景象,初陽也不免嘴角含笑。故地重遊的小狐卻不甚持重,嘴中不竭發聲催促,一心隻想去再嘗甘旨,再品美酒。
目睹此時英娘左顧右盼唯恐有異事異景遺漏的獵奇之狀,初陽好似光陰倒轉:活脫脫是一個當年的本身,隻不過比本身多了幾分經曆幾分紅熟。雖是如此,初陽還是直言問道:“英娘你雖得木屬陽氣滋養,受了人間炊火食品,不複害怕日光,但初度白天現身,還需多多謹慎。不如我們往酒坊中略坐,也好嚐嚐此處奇特風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