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,老徐頭,您真不簡樸呀,連大女人也能看出來。我問您:您看我是不是孺子男?”劉雄笑眯眯地問。
藉著從門縫裡透出的燈光,一個醜惡的老臉把我嚇了一大跳。我嚴峻地朝後退了一步,心想:這個老頭兒的確就象個鬼怪。
“老徐頭,老徐頭!”劉雄敲了敲那扇透出燈光的窗戶。
“法醫查抄過了,錯不了。老徐頭,我傳聞您會起死複生之術,有本領就讓她活過來呀。”劉雄說。
我和劉雄抬起擔架,跟在老徐頭前麵,進了停屍房。
公安局刑偵隊的停屍房,坐落在院子的西北角,一溜灰瓦平房,顯得陰沉森的,充滿著可駭的氣味。在這溜灰瓦房的最東頭,從一扇窗戶裡透出一絲陰暗的燈光。
老徐頭的話讓我驚奇得張大了嘴巴,我不得不承認,老徐頭確切說得對極了。我不但是正宗的孺子男,現在也還冇女朋友呢。
“這女人真的死了?你們冇搞錯吧,彆把活人給我送來了。”老徐頭彷彿不信賴這女人已經死了,他猜疑地盯著擔架上的女人問。
“老徐頭,算您眼睛毒。我奉告您吧,上個月我結了婚。”劉雄讚歎地瞅著老徐頭,敬佩地說:“老徐頭,我拜您為師,把您這一套看相的本領教給我好不好?”
“老徐頭,我說給您送來一名大美女,冇扯謊吧。”劉雄嗔笑著說。
“你小子敲啥窗戶呀,我這屋門從不上鎖。明白日都冇人敢到這兒來,甭提半夜了。”一個斑白的腦袋探出門。
“老徐頭,您耳朵不好使了,如何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?”劉雄皺著眉頭說。
我朝車窗外瞅了一眼,顫微微地拉開車門,腳根剛一沾地,右小腿肚子就抽了筋。
“老徐頭,您看他是不是孺子男?”劉雄指著我問。
“上麵最靠邊的櫃子裡有死鬼了,你就放到第二個櫃子裡去吧。”老徐頭冷冷地說。
“老徐頭,您咋能看出她是大女人的?”劉雄獵奇地問。
“誰呀?深更半夜了,想到我這兒來挺屍呀。”一個沙啞的嗓音不耐煩地答覆。
“你呀。”老徐頭眯縫著小眼睛,在劉雄身上打量了一番,悠悠地說:“一個多月前,你小子到這兒來時,還是個孺子男,如何一眨眼就……”
老徐頭瞅了我幾眼,答覆道:“他是正宗的孺子男,不但冇和女人睡過覺,恐怕連女朋友都冇有呢。”
“老徐頭,您看啥子電視劇?不會是看……?”劉雄嘻笑著,說了半截話就打住了。他走向警車,拉開後廂門,對我說:“老弟,來,搭把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