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了。”我斬釘截鐵地答覆。
“我提甚麼前提你都能承諾嗎?”老徐頭陰陰地問。
“是呀。前天早晨,我上了那傢夥的當,他讓我拔一根他的胸毛,又讓我對著胸毛吹氣和說話,那根胸毛就變成一條蟲子,從我大姆指裡鑽出來了。”我哀哀地訴說著。
老徐頭歎了一口氣,怏怏地說:“曲惠如果懷了孕,就不適合仳離了。算你小子交運,我不逼你了。曲惠也真是的,如何一結婚就有身了呢?”
“對了。你看,我屋頂上的七張符咒和地上的三塊硃砂磚,不是隨便貼,隨便鑲嵌的,我這是布了一個驅鬼陣呀。”老徐頭摸著下巴洋洋對勁地說。
老徐頭瞪大了眼睛,嘴巴也張得老邁,半晌,他才結結巴巴地說:“你…你咋曉得這些的?”
“那我問你:我在屋頂上貼七張符咒,在地上鑲三塊硃砂磚,有甚麼講究?”老徐頭考問我。
“我聽劉雄說的呀,他說和曲惠好得就象一小我。”我誇大其辭地說。
“哼!誰說他倆乾係好?”老徐頭瞪著我詰責道。
老徐頭嗬嗬一笑,不屑地說:“你呀,看了幾本小說,翻了幾頁玄門的書,隻曉得一點外相罷了。我奉告你:人的身材裡有靈魂,其魂有三,一為天魂,二為地魂,三為命魂。其魄有七,一魄天衝,二魄靈慧,三魄為氣,四魄為力,五魄中樞,六魄為精,七魄為英。人身後,就會魂飛魄散。但有些人死了,另有一些靈魂留在身上,不肯意消逝,倘使呈現這類環境,就會構成屍變。”
我一傳聞老徐頭有體例把陰魂趕出來,但又欲言又止,心想:莫非老徐頭想找我索要酬謝,趁機敲我的竹杠吧?我又一想,隻要能把陰魂從我身材裡趕出來,非論提啥前提,隻要我辦獲得,一概不計算了。因而,我說:“徐老伯,您隻要能救了我,非論您提出甚麼前提,我都能承諾。”
我添油加醋地說:“一頓飯吐了三次,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。最後,吐的淨是綠色的水。”
“我再問你:倘使曲惠離了婚,你情願娶她嗎?”老徐頭咄咄逼人地問。
我搖點頭,表示不曉得。
“屁話!”老徐頭瞪了我一眼,說:“說話靠點譜,彆儘說大話。”
“固然曲惠現在有老公,但隻要離了婚,不就冇老公了嗎?我傳聞,現在和談仳離隻要花幾元錢的影印費,非常鐘就能搞定了。說白了,不就是去領一張紙嘛。”老徐頭輕描淡寫地說,在他的眼裡,離個婚,比到菜場買菜還簡樸。
“徐老伯,我說的話是至心實意的。”我誠心腸說。
既然老徐頭佈下了一個驅鬼陣,我坐在這個陣法裡,天然不怕無頭男屍附在我身上的陰魂了。因而,我要求道:“徐老伯,您救救我吧。”
我伸出右手,指著大姆指說:“這是從這裡鑽出來的。現在,這個陰魂還會在我肚子裡說話呢,我的一舉一動他都明察秋毫。”我悲催地訴說道。
老徐頭點點頭,暗見曉得了。他緊皺著眉頭,想了一會兒,歎了一口氣說:“我倒是有個彆例,能把這個陰魂從你身材裡趕出來,不過……”
“哦,我曉得了,您在屋頂上貼七張符咒,在地上鑲嵌三塊硃砂磚,這是為了降服和擯除三魂七魄。”我插嘴道。
“放你的狗屁!”老徐頭橫眉瞪眼地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