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之間,眾弟子聽得心中大震,神魂倒置,遐想那奧秘白叟“飛蠅”的神功,隻感真假難辨,卻又神馳萬分。
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候,周行天緩緩說道:“我教不了這孩子。”
很久,迫雨鍼灸已畢,常海用棉布替周行天擦了擦汗,周行天長歎一口氣,又來到蒼鷹身前,方纔刺了幾針,神情劇變,顫聲道:“這....這...”
迫雨心下奇特,詰問道:“那師父你為甚麼這麼歡暢?”
常海笑了笑,擯除荒誕思路,將兩個孩子抱在懷中,朝板屋外走去,而他的腦筋裡,又想起了師父方纔所說的話。
周行天說道:“我已經找到了法門,或許在幾年以後....嘿嘿,先不提了,容為師賣個關子,此事須得慎重,不成泄漏天機。”
常海倉猝問道:“師父,如何了?這孩子....”
常海曉得師父正在發揮‘玄天伏魔功’上所記錄的鍼灸之法,針尖凝集真力,穿破肌膚,滲入穴位,刺激隱蔽・穴道,這門工夫極耗心血,以周行天登峰造極的內力,過未幾時,也已經呼吸混亂,汗水淋漓了。
他望著周行天,心中敬愛感激,暗想:“師父為我們勞心勞力,這等恩典,永久難報。”
眾弟子恍然大悟,瞬息間明白為何周行天會如此孜孜不倦,操心尋覓本身這些孤兒。如此說來,周行天年幼之時,定然也趕上過慘絕人寰之事了?
常海不由嚷道:“師父,這如何能夠?徒兒當初可足足學了半個月!”
常海一愣,趕緊道:“那是因為師父慈悲心腸,義薄雲天....”
周行天用力呼吸,寧放心神,說道:“不忙,不忙,我先跳過南桂,直取西青穴.....”稍稍一試,又是一聲慘呼,嚷道:“如何...如何連西青穴也閉上了?不對,玄素穴也.....方纔已經翻開了呀?”
周行天朝一旁揮出一掌,掌風淩厲,轟地一聲,竟將一麵石牆轟得粉碎。常海瞧得目瞪口呆,心想:“師父掌力這般高強,當世有誰能擋他儘力一擊?”
師父在害怕甚麼?害怕蒼鷹嗎?
常海惴惴不安,問:“師父為何這麼說?”
周行天俄然呼吸凝固,過了半餉,他點了點頭,說道:“本當如此。”
周行天道:“若非如此,你們年紀悄悄,工夫怎能練到這般境地?將來你們如有機遇闖蕩江湖,便曉得在你們的年紀,有這般內力武功,已是相稱罕見之事。”
他抱著迫雨坐了下來,陸遙順勢問道:“師父,你的故事還冇說完呢,你說了那排名第二的妙手‘飛蠅白叟’,可排名第一的呢?”
世人又驚又喜,問道:“真的?”
他等世人膜拜結束,又問:“師父,這‘玄天伏魔功’又是甚麼工夫?你會使這門工夫嗎?”
周行天捂住額頭,喃喃道:“我的內力....內力滲不出來,冇法到達他的南桂穴,這可....奇了...小小幼兒,身上怎會有這等古怪?”
常海愣在當場,問道:“可...師父,巍山他...”
常海道:“徒兒記得....他彷彿說‘玄夜,玄夜,本來你另有這等舊事。’隨後笑了兩聲,彷彿有些嚇傻了。”
輕衫微微喘氣,大著膽量說道:“師父,你能將這‘蛆蠅屍海劍’的工夫傳給我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