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書秀安撫住心上人,這時纔想起蒼鷹來,她拱手說道:“多謝蒼鷹兄弟拯救之恩,鄙人戴德戴德,永久難忘。”
走了半晌,蒼鷹聞聲身後又有腳步聲響起,轉頭一瞧,不由得叫苦連天,本來玄鏡帶著他門徒與三位蒙前人跟了過來。
李書秀喜道:“鬣狗的下顎是它們的命門!”
拉普長歎一聲,寂然坐倒在地上,低頭沮喪,悶聲抽泣起來。
豈知玄鏡也在想:這少年比武時狡猾詭變,非常難纏,但實在工夫卻遠不及我。等老夫養好了傷,定要一掌將此人立斃當場,以解心頭之恨,以雪名譽之恥。
未幾時,他刺死兩端鬣狗,局勢大為和緩,但他長劍攻速卻緩了下來,遠不如方纔淩厲,因此還是與仇敵對峙不下,時不時險象環生。又鬥了半晌,他再次幸運到手,將鬣狗數量減至兩端,可他行動卻變得滯澀艱钜,彷彿精疲力竭普通,鬣狗們嗅到勝機,狂暴的繞著他猛攻,蒼鷹擺佈見拙,鬨得狼狽不堪,可好歹卻將仇敵擋下。
聽他這般說,趙盛與李麟洪可嚇壞了,趕緊齊聲喝止,可蒼鷹被戰役的狂熱衝昏了腦筋,如何聽得進旁人的奉勸?他如嬉鬨的孩童般傻笑起來,悶頭衝了出去,留下錯愕萬分的李麟洪與趙盛兩人麵麵相覷,不知所措。
擊退勁敵以後,蒼鷹發展著朝李麟洪身邊走來,瞧他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,彷彿另有些意猶未儘。
蒼鷹眼巴巴的望著遠處,想起他們現在尚在鏖戰,腦中回想起方纔的死鬥,不由得戀慕萬分,心癢難搔,他說道:“陛下,微臣先前在那邊失落了些要緊事物,想去找找,半晌就回。”
鬣狗瞅見馬腳,喉嚨中收回嗤笑般的聲音,毫不遊移的當頭撲下,蒼鷹奇妙回身,劍尖從鬣狗嘴裡刺入,隨即輕巧抽出,一腳將那鬣狗踹飛出去,撞在另一頭鬣狗身上,那鬣狗一個踉蹌,一時暈眩,被蒼鷹當頭一劍,潔淨利落的刺死。
鬥到緊急關頭,蒼鷹轉頭朝李麟洪這邊一望,驚呼:“你們如何還在此處?”
李麟洪長呼一口氣,道:“我看不是我們運氣好,是這群蒙古韃子運氣差!那些鬣狗差未幾全數衝著他們去了,我們才氣有脫身的機遇。”微微一頓,心中又有些不安,歎道:“隻可惜了那些哈薩克的豪傑,另有那位李書秀李公子。”
蒼鷹忍住噁心,耳入耳見一旁仍有酣鬥之聲,趕緊朝那邊趕去。
李麟洪身經百戰,早已千錘百鍊,多麼機靈人物,腦袋一縮,避開關鍵,隻聽嘶啦一聲,鮮血淋在他腦後,他偷眼一瞧,見到蒼鷹一劍將鬣狗腦門刺穿,那鬣狗哀嚎一聲,頓時嚥氣。
玄鏡衝他握拳施禮,謙沖有禮的說道:“貧道多謝中間捐軀相救之恩,我們先前夙怨,現在一筆取消,此後該如何行事,還望中間表示。”
李麟洪大吼一聲,歡暢的躺倒在湖邊,氣喘籲籲的罵道:“可累死老子了,這些牲口,這般凶惡,想吃老子身上的肥肉?那但是癡心妄圖。”
蒼鷹好不輕易將麵前的鬣狗乾掉,一瞧身上,不由得非常煩惱,本來本身這身戰袍早就被鬣狗撕得七零八落,連盔甲的銅片都已臉孔前非。他凝神半晌,望望遠處那些大快朵頤的鬣狗,想要邀鬥,可又擔憂趙盛那邊出了狀況,心中糾結一番,暗道:還是早些與皇上彙合要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