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盛止住哭泣,睜大透辟的雙眼,驚道:“李大哥,你這便是傳聞中的點穴工夫吧?”
當下世人在湖畔涵養,將水壺灌滿以後,趁著天氣已明,戀戀不捨的分開了湖泊,朝北方崢嶸盤曲的山穀走去。
李書秀朝拉普那兒望去,問:“拉普兄弟,你感覺呢?”
李書秀暗歎一聲,但被人認出師承,卻也不能坦白,不然便是不敬師長的罪名,隻能恭敬說道:“不錯,鄙人蒙師父大恩,習得這一身技藝。”
蒼鷹盤膝而坐,將傷口擦拭了一會兒,身子驀地顫栗,嘴裡收回嘰裡咕嚕的喊叫,雙眼眯起,嘴唇緊閉,捏緊拳頭,額頭青筋暴起,看模樣這痛感驀地決堤,再也忍耐不住,在現在一股腦發作出來。
在頃刻間,她腦中的柔情密意蕩然無存,麵前慘烈的傷口在她眼中閃動,深深映入她腦海當中,再也揮之不去。
蒼鷹抖了一會兒,突然凝住,從行囊中取出一件短衫穿上,對李書秀拱手說道:“李兄弟內力不俗,鄙人戴德戴德。”
李書秀點點頭,心中非常對勁,但聽徒弟說過,點穴工夫在江湖上也算不得如何希奇,隻不過本身久居塞外,這門手腕卻極其罕見,因此不成等閒發揮,以免引發顫動,露了家底。現在情勢危急,俠義為重,她天然也不能坦白。
她拍拍本身臉頰,著惱的想:阿秀!你也太冇出息,太冇義氣了。哈薩克,族的朋友死傷慘痛,拉普正在最悲傷的時候,你怎能想著這般。。肮臟的事?何況拉普早已故意上人了,你這般覬覦於他,的確卑鄙無恥至極。
他一旁的天德道人東張西望,非常不安,彷彿感到大難臨頭。公然玄鏡在他肩上一拍,又笑道:“小徒年紀固然比你大上那麼兩、三歲,工夫卻。。。。唉。。。望塵莫及,望塵莫及。貧道曾和王輝參議過技藝,貳氣度豁達,讓了貧道一招,令貧道至今感念於心,更何況他慧眼識人,公然比我玄鏡更勝一籌。”
李麟洪寂然起敬,笑道:“蒼鷹老弟,真想不到你滿口之乎者也,隻怕是一名參軍秀才吧。”
趙盛聲音顫栗,對蒼鷹說:“蒼鷹哥哥,我們還不如待在那湖畔邊上呢。”
她想:蒼鷹兄弟受了這麼重的傷,可卻不吭一聲,這等豪傑氣勢,好生令人敬佩。
玄鏡笑道:“十多年前,這雷霆一指王輝在江湖上好大名頭,厥後傳聞他遠赴西域,今後銷聲匿跡,想不到竟然來到此處,還找了這麼一名年青有為的門徒,真是好福分,好福分啊。”說著連連摸著鬍子,笑得陰陽怪氣。
蒼鷹展開眼睛,輕聲道:“多謝姑。。。小哥。”
李書秀明白過來,說道:“你是要與我們同業麼?”
李書秀再無遊移,快步走到蒼鷹身邊,伸手在他巨骨穴上用力一點,內力透入穴道,令他劇痛頓時減緩下來。
玄鏡冷眼旁觀,俄然道:“你這是雷霆一指王輝的指法,李兄弟,你便是他的傳人麼?”
李書秀有些吃驚,想:聽他口氣,這羽士竟然比師父還短長,我若儘力與他相鬥,不曉得能不能抵擋個五十招呢?
蒼鷹輕聲對趙盛說:“陛下,你若龍體安康,我們這便解纜吧。”
九和郡主點頭說道:“我們此次前來,乃是尋覓一本名為‘九幽九天昇陽降陰功’的秘笈,其他寶貝,本郡主一概不放在眼裡。我們儘棄前嫌,同心合力,相互照看,等找到寶藏以後,我發誓毫不會打其他寶貝的主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