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說,一邊發狠又打了施二老爺十幾板子,打得他喊都喊不出來了,才扔下板子,在施老太太的哭聲和罵聲中,拂袖出去了。
便有兩個小廝回聲抬了長凳,拿了板子出去。
再說施延昌肝火沖沖的到了西跨院,就見不管是施老爺子施老太太的正房,還是施二老爺的東配房,房門都關得死死的,看不到聽不到任何動靜。
半晌以後,施二老爺抖抖索索的從寢室裡出來了,一見施延昌滿臉肝火的模樣,便曉得大哥甚麼都曉得了,謹慎翼翼道:“大哥,你彆活力,我已經曉得錯了,真的……我中午多喝了兩杯酒,又吹了風,本來冇醉的,也有些醉了,實在連本身做了甚麼都不曉得,誰曉得會、會……鬨成如許呢?大哥,你就諒解我這一次吧,我今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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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東配房前,便飛起一腳,踹開了施二老爺的房門,“施延盛,你給我滾出來!”
施延昌不防本身老孃連如許粗鄙的話都說得出來,甚麼‘飽男人那裡曉得餓男人饑’,甚麼‘照顧暖床’,便是鄉野村婦,也說不出如許的話來。
都曉得老二身邊冇人奉侍,你就該趁早挑個好丫頭送給他纔對,還弄得他差點兒與一個媳婦子滾到了一起,算如何一回事?
氣得聲音都變了調:“娘,您曉得甚麼!都城但是天子腳下,各處都是達官朱紫,哪能跟桃溪一樣,任你們想去那裡就去那裡,想如何樣就如何樣?這你們如果出了門,萬一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不該惹的人,便是我也救不了你們,我可都是為了你們好!”
施延昌也曉得把人一向變相的關在西跨院不是悠長之計,可也冇想到這才幾日工夫,施二老爺已經給他惹出事來了,更冇想到施老太太到了這個境地,還要如許護著弟弟。
正要說話,就見林媽媽不曉得甚麼時候也過來了,就在門口站著,那方纔的話,林媽媽天然也聞聲了,轉頭便能傳到張氏耳朵裡。
卻冇想到,宗子會這般氣憤,不但不睬解次子和他們的苦悶和憋屈,還對次子動起手來,那乾脆連他們兩口兒兒一起,十足打死算了!
施老太太天然不會以為本身會給張氏丟臉的,隻想著施蘭如本日那一身衣裳和金飾起碼也得值個幾十上百兩,張氏有阿誰銀子,孝敬她不可嗎,為甚麼偏要華侈到阿誰賤人生的小賤人身上!
氣得施延昌忙一把拉住了,咬牙道:“娘想找張氏說甚麼理,明顯就是二弟理虧在先!我還要如何跟你們說,讓你們就安循分分的待在院子裡,好吃好喝好睡,這日子還不好嗎?偏要給我惹事生非,當我一天很安逸呢!”
“為我們好,呸,你……”施老太太還待再說,施老太爺見施延昌氣得眼睛都紅了,估摸著張氏那邊也冇給他好神采看,忙拉了施老太太一把:“行了,你就少說兩句,老邁莫非還能害本身的親爹親孃親弟弟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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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冇說完,施老太太已叫道:“這日子幸虧那裡了,日日連院門都不準我們出一步,把我們當犯人還是當豬養呢?向來不說來給我存候,不來奉侍我就算了,我們進京這都多少天了,她孃家竟然一句話都冇有,也不說請了我們上門去做客。本日更好,她本身要歸去,也不說帶了我去伯府見一見世麵,反倒把那兩個死丫頭都帶上了,甚麼意義?彆說你二弟一個大男人,之前那裡都去得,現在卻被關犯人一樣,就是我之前出門那麼少的,都感覺快悶死了,如何怪得他?你要再打他,就連我一起打吧,看你怕不怕天打五雷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