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得施延昌忙一把拉住了,咬牙道:“娘想找張氏說甚麼理,明顯就是二弟理虧在先!我還要如何跟你們說,讓你們就安循分分的待在院子裡,好吃好喝好睡,這日子還不好嗎?偏要給我惹事生非,當我一天很安逸呢!”
這般大的動靜,施老太爺與施老太太就算門窗關得再緊,也聞聲了,忙開門跑了過來。
他走到東配房前,便飛起一腳,踹開了施二老爺的房門,“施延盛,你給我滾出來!”
便有兩個小廝回聲抬了長凳,拿了板子出去。
氣得聲音都變了調:“娘,您曉得甚麼!都城但是天子腳下,各處都是達官朱紫,哪能跟桃溪一樣,任你們想去那裡就去那裡,想如何樣就如何樣?這你們如果出了門,萬一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不該惹的人,便是我也救不了你們,我可都是為了你們好!”
他怒極反笑,現在曉得怕了,曉得裝死了?之前對人圖謀不軌時,如何不曉得呢!
“為我們好,呸,你……”施老太太還待再說,施老太爺見施延昌氣得眼睛都紅了,估摸著張氏那邊也冇給他好神采看,忙拉了施老太太一把:“行了,你就少說兩句,老邁莫非還能害本身的親爹親孃親弟弟不成?”
等施二老爺闖了禍,惶恐失措的跑返來,把事情與他們老兩口兒一說後,她雖也有些慌,怕鬨出性命,但仍不感覺是甚麼大不了的事,歸正隻是一個下人,反倒更加對張氏不滿了。
施老太太這才悻悻的冇有再說,倒是半晌後,又冇忍住開了口:“老邁,不是我們不諒解你也不輕易,實在是你弟弟貳內心真的苦啊,年紀悄悄的,身邊卻連個奉侍的人都冇有,你飽男人那裡曉得餓男人饑?我和你爹也曉得,這一時半會兒間,要給他娶房對勁的媳婦不輕易,固然我們要求不高,隻要嫁奩過得去,出身也過得去,能生兒子就成,那要不就先給他納個妾吧。我瞧著你媳婦兒身邊那日我們剛來時,給我們上茶的丫頭就不錯,恰好你弟弟也喜好,那就把她給了你弟弟,他身邊有了人照顧暖床,天然也就不會再犯本日如許的錯了。”
施延昌不防本身老孃連如許粗鄙的話都說得出來,甚麼‘飽男人那裡曉得餓男人饑’,甚麼‘照顧暖床’,便是鄉野村婦,也說不出如許的話來。
施延昌聽得他說本身喝多了,雖曉得是藉口,但有藉口總比冇藉口的好,心下稍鬆。
都曉得老二身邊冇人奉侍,你就該趁早挑個好丫頭送給他纔對,還弄得他差點兒與一個媳婦子滾到了一起,算如何一回事?
一邊說,一邊發狠又打了施二老爺十幾板子,打得他喊都喊不出來了,才扔下板子,在施老太太的哭聲和罵聲中,拂袖出去了。
再說施延昌肝火沖沖的到了西跨院,就見不管是施老爺子施老太太的正房,還是施二老爺的東配房,房門都關得死死的,看不到聽不到任何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