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月更加感覺好笑，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，在徐小春麵前晃來晃去，又扭著身子，美滋滋地說：“春哥，我冇零錢，咋辦呀，你看這個……”她拿著卡要遞給徐小春，就在徐小春伸手正要接過來的時候，林月又搜的抽了歸去，她笑著說：“我有個事要問你，就是我爸他到底是得了啥病啊，神經兮兮的，中邪了？另有，那天他咋能從嘴裡收回女子的聲音呢？你老誠懇實的奉告我。”

在徐小春的籌措下，兩人隨隨便便地找了一家大排檔，津津有味地吃了頓午餐。飯菜很簡樸，但是林月還是吃的很美，很甜。風俗在初級餐廳用飯的她，隻要身邊故意上人陪著，她纔不去管甚麼餐館不餐館呢，在她眼裡，現在的統統，都是誇姣的。吃過飯，徐小春大風雅方的刷了卡，這下他算是放心了——銀行卡真的能用，現在他所顧忌的隻要一個，就是要儘快查詢一下，看看這個卡到底有多少錢，畢竟這個卡隻是林月的“零費錢”。

當聽到林仕森說出如許的話，金旭法師緩緩展開眼，眼神看著蒼茫的遠處，語氣遲緩，非常慈悲地說：“大錯已鑄成，全因老衲而起，還是讓老衲來了償吧。你起來吧，請坐在椅子上！”林仕森抹了兩把淚，抽泣著站起來，在中間的禪椅上坐下。金旭法師長歎一聲，說，“因果報應，如影隨形，涓滴不爽。你現在叫林仕森，早已不是柳鬆了，也不要管再我叫政委了，老衲現在的身份是個和尚。”

林仕森謹慎翼翼地走進這個長老寮房，一進門，他看到正在閉目打坐的金旭法師，便撲通跪倒在地，像個出錯的孩子，說：“政委，我來了……”緊接著，他的眼淚奪眶而出，痛哭流涕地說，“政委，我來看您來了！”

徐小春顫抖動手接過那張卡，當真的來回翻看，他問：“暗碼是這個麼？”他指著卡後邊署名處寫的六個數字。林月點點頭，算是默許。

金旭法師走到書架旁，取下一本陳腐發黃的《金剛經》遞給林仕森，說：“如是林仕森，既非林仕森，是名林仕森。如是柳鬆，既非柳鬆，是名柳鬆。”林仕森不明白金旭法師的意義，他不唸聲。金旭法師說：“人名隻是個代號，你已經改名改姓叫林仕森，那你便是林仕森。我且問你，林仕森是多麼人，與你比擬又是如何？”

金旭法師閉著眼，一動不動的坐在蒲團上。林仕森止住抽泣，一聲不響的等著金旭法師睜眼說話。房間裡的案桌上，一隻高香的彎彎的香灰斷了，隻剩下短短的一截香頭即將燃儘，捲菸嫋嫋，飄出窗子，陽光也從那窗戶照出去，斜射在林仕森身上。全部寮房還是顯得不太敞亮，氛圍很暗香，林仕森跪在地上，望著在蒲團上打坐的政委，就像是對著一尊佛像膜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