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親不屑地說:“這要給了我,不玩白不玩,爽完再說其他。”
傳聞看的老頭是當年的土八路,上過疆場打過仗,有一把40米長的殺豬刀,刀刃雪亮,凶著嘞。
白傑和二親對視一眼,大喜……
狗蛋彎著腰,兩手撐在膝蓋上,喘著粗氣問。
“你如何曉得人家短長的,你親眼瞥見他踢斷孫二小的腿了?還是你瞥見他清算孫二小了,把人逼得退出江湖了?”
三人走路上都是八字步,膝蓋向外撇,手臂向外擺的那種,深怕彆人不曉得本身很牛逼。
事到現在,二親咬咬牙,“走,誰怕誰,他媽的,捨得一身剮敢把天子拉上馬,老子也跩一回!”
即便門開著,哥仨也冇敢出來。
“不試如何曉得,咱帶著誠意來,又不是找茬的,在黌舍裡,光天化日下,他還能無緣無端廢了咱?”
“想出頭,連這點膽量都冇有,那如何行,二親,你就說去不去吧?”
“你就吹吧。”二親歪眼,小瞧人。
很久,眯著眼,老謀深算說:
“還想出頭?”狗蛋嘲笑說:“連肚子都有一頓冇一頓的,拿甚麼出頭?”
二親打個哈欠,掏了掏褲兜,苦笑著拿出皺成一團的煙盒,謹慎翼翼地從裡邊抽出最後一根,揉得有些歪扭的煙。
“你有錢麼?”二親撇撇嘴問。
“找場子唄,被人踢斷腿,麵子上過不去。”二親撇撇嘴,看你那小題大做的樣兒。
二親站起來扇了狗蛋後腦勺一巴掌,喊:“你真他媽聰明!”
“人家短長。”
“給人當馬仔唄。”
哥仨也不管地上臟不臟,就那麼並排坐路邊,看人來人往,觀人間百態。
白傑心不足悸地轉頭看看說:“我姐那閨蜜看我的眼神不一樣,就她那噸位,另有滿臉麻子,要不是跟我姐好,我他媽才懶得理她。”
思考一陣,白傑說:“人家有背景唄。”
“他為甚麼去體育場?”狠狠抓住頭髮,用力扯,狗蛋感覺,就差那麼一點就能找到康莊大道。
狗蛋意氣風發,揮斥方遒,左手叉腰,右手比劃說:“名聲這個東西,玄之又玄,咱仨明天為甚麼到這兒來?”
“哎,你說,這個陳連尉就算再狠,也隻是個彆育教員,冇錢冇勢,咱投奔他,不是還是吃不飽飯,得流浪街頭?”
“你他媽的發哪門子羊癲瘋?”
一口一口,三人輪番抽,最後隻剩下菸頭。
這話,好悲慘。
“踢斷孫二小的腿,屁事冇有,乃至把孫二**得金盆洗手。”
三人相互調侃,卻誰都不往內心去,他們是同病相憐的社會人。
白傑居高臨下,與狗蛋並排諦視蹲在地上的二親,一副你不去咱就分道揚鑣的模樣。
“……”
想混出花樣,兄弟不能少,得抱團取暖。
這是個很通俗的題目……
“聰明。”狗蛋鄙陋地笑著。
“你抽菸抽神經了吧?”白傑懟說。
“這你就不懂了吧。”
白傑站起來踹了狗蛋腿彎一腳,罵:“你他媽如何不早說!”
“地痞?”白傑嗤笑說:“人家有的是小弟,底子不缺咱三個,你想給人當馬仔,人家還不想收呢。”
想了想,接著說:“道上都在傳,孫二小惹了惹不起的人,你倆說,此人是誰?嘿嘿嘿……咱去投奔他!”
說著,繃住臉,正襟危站,仿照當代人,右手心搭在左手背上,舉至胸前,做痛飲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