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相養妻日常_114.重歸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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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臘月返來的,先前不在都城。”高修遠淺笑,卻冇接前麵的話茬。

田保身後,父親龍遊縣令被人刺殺在府裡,案情卻被寧國公甄家壓得死死的,隻以暴斃之名上報,不準州府細查,他直到回籍時才得知真相。寧國公甄家為一己私憤清理舊賬,行刺縣令,那件事在龍遊縣人儘皆知,即使難將動靜傳到都城,但以錦衣司遍及天下的耳目,韓蟄一定不知情。

今晚雖是元夕,她卻累得不想轉動,楊氏是兒媳有孝在身,韓瑤興趣也不高,便冇特地去賞燈,隻在府裡放了些煙花便罷。

春日裡氣候漸暖,出城後放馬奔馳,官道兩側的柳樹已能瞧見零散的新嫩綠枝。

韓瑤回過神來,有些無措似的,淡然斂了端倪。

宴席至戌時儘了才散,韓鏡留兒孫說話,令容自回住處。

剩下個韓瑤,疇前為求畫,總尋機往高修遠那邊跑,自知有望後,也適時收斂了心機。

聲音出辯才發覺有點沙啞似的,聽著都倦怠有力。

前後數十步外也有人拜訪梵刹,紙扇輕搖,彷彿閒庭信步。

疇前,是他想岔了。

但是比起影象裡溫潤如玉的少年郎君,他身姿雖挺拔如舊,氣質卻變了很多。疇前慣愛的玉白錦衣換作深濃的墨色長衫,隔著不近的間隔,他清秀的臉上殊無笑意,悄悄望著這邊,像是夏季裡霜雪封著的青竹似的,冷僻淡然,冇了昔日的意氣風發、暖和談笑。

普雲寺在城南三十裡的孤竹山中,香火不算暢旺,裡頭卻稀有位高僧修行,梵學修為的名頭一定如旁人趨之若鶩的寶刹響,在書畫上的成就倒是都城裡排得上號的。因孤竹山裡另有章老的梅塢,其間仆人或是鴻學巨儒、或是權貴名家,常有才子題詞揮毫,高僧操琴彈佛法,兩處名聲交疊,孤竹山便成高雅地點。

歇了整日,傍晚時才見韓蟄返來,精力抖擻。

令容點頭,一時候倒不知該說甚麼。她對高修遠的才調極其歎服,數番來往,也佩服貳心性為人,前幾日在金州時,傅錦元還曾感慨,說想再找幾幅高修遠的畫來觀玩,卻杳無音信。久彆相逢,本來有話想說,但韓蟄就在身邊,她還得留意分寸。

――竟是飄然去後杳無音信的高修遠!

韓蟄伸臂將她抱著,內心彷彿感覺結壯,沉甜睡去。

時隔一年,他在都城銷聲匿跡,俄然呈現在此處,實在叫人不測。

令容雖歇了整日,將石階走很多了,雙腿也自痠痛,悄悄拽著韓蟄的衣袖借力,被他發覺,反手握住拉著她,倒省了很多力。

高修遠冇希冀誰能蔓延公理,但韓家與甄家的來往,仍讓他感覺心寒。

“少夫人醒了?”宋姑聞聲動靜掀簾出去,見令容懶懶的趴著, 溫聲道:“再睡會兒吧。”

衣裳被風捲得翻飛,他走出老遠,纔在鬆柏下立足回身。

普雲寺建在孤竹山腰,遠處山巒起伏,石徑兩側卻都是鬆柏,春光裡疏影橫斜。

“我住在這梵刹裡,請慧深大師指導技藝。”

宋姑受命在外候著,見他返來,恭敬稟報導:“少夫人身子不適,感覺疲累,先歇下了,還望大人勿怪。奴婢受命在外服侍,浴房裡已備了熱水。”

怔了半晌,還是令容開口,“那是高公子?”

次日淩晨, 令容醒來時枕邊空蕩蕩的, 韓蟄不知去了那邊,簾帳層層垂落, 隔出榻間暗淡。她身上痠痛, 轉了個身, 懶得爬起來,隻懶聲道:“宋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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