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遊移間,貝齒微鬆,檀舌卻仍逗留,濕滑柔暖。
韓蟄呲牙,有點陌生的惶恐,“我……說錯話了?”
令容站在桌邊,手指頭刮過桌麵, 內心頭想著章斐的事,氣惱不語。
韓蟄微怔,詫然看她。
……
出身縣令膝下,根底不算出眾,雖讀書治學,真要趕考科舉,也一定能像他和傅益般金殿高中,論技藝氣度、謀算手腕,更是遠不及他。
令容瞧著他,眼裡委曲愈濃,那霧氣垂垂凝成淚珠,闔眼時,順著睫毛輕巧滾落。她的唇輕張了張,神采浮起薄怒,俄然抬手狠狠打在韓蟄手臂上,退開半步。
錦衣司裡刑訊犯人,再幽深隱蔽的算計和心機,他都能逼問清楚。
令容嫁入韓家,結婚之初遁藏畏敬、心存和離。哪怕厥後伉儷歡好情濃,她縮在他懷裡羞怯嬌軟,目光迷離,密切過後,她所想的仍隻是“安穩度日,伉儷敦睦”——那晚涼台上春夜風暖,她說過的每句話,韓蟄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他當然不成能不準令容跟旁人來往,將她困住。
韓蟄喉結動了動,目光盯得更緊。
令容呼吸不穩,眼睛仍舊泛紅,內心的委曲彷彿被他攫走了大半,身材緊貼在牆壁,跟前是他炙熱堅固的胸膛,腰間被他緊緊勾著抵在他腰腹,隔著兩重薄弱的衣衫,炙熱清楚。那雙苗條的腿分在兩側,等閒將她困在中間。
韓蟄回過味來,“是我瞧見的,冇叫人盯著你。”
柔嫩氣味吐出,韓蟄趁機撬開唇齒,攻襲而入。
他冷峻如削的臉上似有點不安閒,見令容掙紮得短長,收緊雙臂箍在懷裡,通俗的眼睛盯著她,卻又無從提及。窈窕柔嫩的身材貼在身上,目光落處,是濕漉漉的杏眼含淚帶怒,許是憤怒的原因,雙唇不似平常水潤,卻格外誘人。
倘若不是陰差陽錯地嫁入韓家,以傅錦元父子對高修遠的賞識,令容會情願嫁給誰?
懷裡的人掙紮了下,卻拗不過他的力道,唇齒咬得死死的,半點不肯鬆弛。
唯有這件事,說不清,道不明。
令容曾說高修遠是山間潔白的明月,對他的山川畫非常歎服,在唐解憂以情詩肇事前,特地買了送給傅錦元,激賞之意溢於言表。厥後雖礙於身份在他跟前舉止收斂,那種近乎高山流水知音般的默契,卻會在不自發間透露。
“在那裡瞧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