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蟄卻已俯身過來,擋去外頭大半燭光,將她困在角落,“如何謝?”
且赴宴返來,韓蟄身上另有點酒氣,熏得她犯暈乎。
令容試了兩下,有點泄氣,“夫君本身來。”
令容隻好尋個端莊話題,“瑤瑤出閣後,金州那邊也該結婚了。我備了禮,到時候……”
韓鏡縱對令容有偏狹之見,因宋建春和曹震是姻親老友,雖不決計招攬,卻也很痛快地帶著他去了吏部衙門。
出著神眼眶漸紅, 忽覺跟前光芒一暗, 昂首見是韓蟄,忙站起家。
“送瑤瑤出門時,她哭得悲傷。”韓蟄將她按在胸前,任由衣裳狼藉掛在身上,拿指腹摩挲她紅紅的眼眶,低聲道:“你當時出閣,也哭過嗎?”
彼時來賓合座,相府威儀,她孤身走疇當年,是不是滿心忐忑敬懼?
查出身孕後的這半月,令容謹遵太醫的叮囑,說話走路都謹慎翼翼,晚間睡覺時也規端方矩地鋪兩床被褥,蠶蛹似的躲在裡頭。雖說每天淩晨醒來時,都是挪過半個床榻貼在韓蟄身邊,但睡前倒是緊緊避著的,怕勾起韓蟄的虎狼模樣,抱都不讓他多抱。
禁止矜持地睡了半個月,那血氣倒是越來越暴躁了。
韓蟄如常坐下去翻書,卻覺心不在焉,往她身上瞟了兩眼,膩白柔滑的肌膚像是上等細瓷,紅唇柔滑,眉眼多嬌。
令容遂命人擺飯,給韓蟄備了筷箸。那位卻幾近冇太動菜,隻將那盤油爆的蝦子剝了擱在碗裡遞給她。
韓家倒是沉得住氣,將樊衡從各處網羅來的證據籌辦齊備了,就等仲春底各地舉子上京赴春試,趁著都城最熱烈的時候,扯開甄家滿口仁義之下的各種罪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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