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相養妻日常_150.爭執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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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甄嗣宗構陷暗害高世南的事被翻到檯麵,高修遠身為證人,暫關押在錦衣司中。

自去歲被禁足,甄皇後緊閉宮門大半年,纔算解了禁足之令。

姻親故舊遍及各州,要將那些罪證查得齊備,定是錦衣司那些眼線的手筆。

從仲春底到三月尾,都城裡議論最多的,除了春試,便是甄家。那兩三百條的罪證被垂垂查實,本來肯為甄家說話的人,也怕引火燒身,垂垂閉嘴。

那邊兩位的爭論跟著他的靠近突然停止,韓蟄神采頗丟臉,脊背繃直,似強壓怒意。樊衡則煩躁踱步,臉上的不忿幾近能溢位來。

誰知本日,竟會在這護城河邊爭論起來?

殿前金磚烏沉,玉欄整齊,甄皇後足足等了兩炷香的工夫,才見範逯叔侄出來。

這頭範自鴻理了理衣衫,叫家仆牽馬在原地等著,卻朝韓蟄走疇昔。

甄嗣宗畢竟在朝多年,還能勉強穩住,甄皇後卻垂垂坐不住了。

這般憂心忡忡,見範家人進宮愈來愈勤奮,心中更是不安。

在韓家祖孫聯手架空範逯,前後居於相位時,範家也曾深為顧忌,雖探不到韓家府邸裡的事,卻也將韓鏡和韓蟄手底下的得力乾將盤問過。此中最讓範自鴻父子有興趣的,便是這位錦衣司副使樊衡。

嫁疇昔的女兒打了水漂,蔡家張望遊移,令甄嗣宗愈發憤怒。

合法妙齡的女人進了宮,哪怕模樣不算最出挑,有親姐姐汲引,仍能得帝心恩寵。

甄皇後因故意瞧瞧永昌帝的態度,這會兒還冇走,聞聲此言,麵色驟變。

誰知蔡家隻在暗裡看望安撫,卻半點不肯淌這渾水。

甄皇後忐忑而來,卻吃了個閉門羹,內心不舒暢,卻也無可何如。

範逯渙散慣了,掃了一眼冇甚興趣,儘管被家仆扶著登馬。

她這皇後已是形同虛設,倘若甄嗣宗甄被奪了相位,兒子不但保不住東宮之位,怕是連性命都難留住。

可見樊衡忍辱負重,在錦衣司賣力,是想借動手裡的權益,清理昔日舊仇。

她本日是來討情,而非擺中宮威儀風景的,既然永昌帝氣還冇消,也隻能曲意收斂,向劉英道:“等他們出來,再去通稟。”

範自鴻含笑朗然抱拳,“韓大人,樊大人,好久不見。”

三司會審, 刑部和禦史台雖也管得周到, 畢竟甄家罪行中都是瑣事零散的事,禦史和刑部官員們各處查證扣問,涉案的人多了,不免有各種混亂的動靜傳開, 藉著春試時的熱烈和故意人的推波助瀾, 連著大半個月,都城百姓茶餘飯後提起,多是關乎甄家的事。

“本宮有急事要跟皇上說。”

可貴狹路相逢,永昌帝還擺出這般天壤地彆的態度,卯足乾勁,丟疇昔個恨毒又對勁的眼神。

這般態度,樊衡豈會對勁?

他也不虛與委蛇,徑直道:“邇來甄相的案子甚囂塵上,範某冒然問及,也是因過分體貼。聽聞甄相的很多罪名都已查實,韓大人卻覺證據不敷,不宜過早結論?這可跟錦衣司的行事截然分歧。”

暗中緊握的拳頭僵住,掌心溽熱的汗水彷彿突然變涼,被兜頭的冷水澆過似的。

這就很風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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