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相養妻日常_157.背叛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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範自鴻自斟自飲,聽他抱怨。

這動靜實在讓範自鴻喜出望外,雖心存警戒,冇去商定的處所,卻仍往近處張望。

“範兄不會是想學婦人嚼舌根?”

緊掩的門扇被人私行推開,樊衡眼含怒意瞧疇昔,見是範自鴻,倒冇出聲。

……

犯人們死裡逃生,倉猝逃脫,此中便有因刺殺甄相而被判放逐的高修遠。

“如許的人不值得跟隨。樊兄不如趁辦差的機遇,到河東坐坐?家父必能讓樊兄如願。”

待甄皇後喪事過半, 永昌帝雖綴朝偷懶,韓蟄官拜太子少傅的明黃聖旨卻送到了韓家。

進了六月, 令容的孕肚便愈來愈重, 連帶著胸脯都飽滿了很多,臉頰也添了點軟肉。

剛進屋時那含怒冷厲的眼睛非常熟諳,見樊衡並未發作,他稍稍放心。

隨即, 對甄家那兩三百條罪行的懲辦也敏捷裁定,涉事的親朋家仆,悉按律法措置,或是撤職斬首,或是關押放逐,不一而足。

幸虧當日刺殺相爺的風波已被背麵沸沸揚揚的事袒護疇昔, 倒甚少有人能記得此事, 就連甄嗣宗的兒子也因忙著策劃自保, 將這件事忘在腦後。

屋裡半晌溫馨,樊衡手背青筋漸露,昂首盯著範自鴻,眼底有濃濃的紅色,“範兄來了幾次,早已將我的出身查明,是不是?”

但樊衡身任副使之職,在韓蟄高升後代掌錦衣司諸事,邇來連著兩三回當眾遭韓蟄怒斥,實在是罕見的事。且當著浩繁部下的麵,如此懲戒,比上科罰還讓人尷尬。

樊衡憤激,將酒杯重重砸在地上。

範自鴻哪會情願前功儘棄,招攬之態擺得更加明白。

“為何?”

他開初肯操心力,確切是盯上了錦衣司這把利器,想借樊衡的手,漸漸握在範家手裡。現在韓蟄握得死緊,樊衡又遭蕭瑟,算盤落空,畢竟是絕望的。但即便如此,樊衡此人膽小心細,對錦衣司的手腕和內幕知之甚詳,若能招攬到麾下,還是旁人難及的幫手。

彷彿是喝得有點多,樊衡眼神不似平常鋒銳,有點袒護不住的怒意,“我在錦衣司賣力,從最底下的眼線到現在的副使,整整六年。”他雙目暗沉,就著範自鴻添滿的酒狠狠灌下去,神情苦悶氣憤。

將來若宮中的事順利,範貴妃能拿下中宮和東宮,範家裡應外合拿下京師,攙扶幼帝以令天下,南邊那群連馮璋都難彈壓的酒囊飯袋不敷害怕。哪怕宮中得勝,範家揮師南下,河東緊鄰都城,雄兵虎將撲疇昔,即便韓蟄善戰之名遠播,也一定能反對。

“辦屁的差!”樊衡盯著範自鴻,“範兄的籌算,樊某看得明白,隻恨當時眼拙,被他蒙了眼睛。現在再要見令尊,已是晚了。”

範自鴻在都城的事情未幾,甄家的事冇法一蹴而就,他往樊衡身上費了很多心機,不肯半途而廢,本日撞見肝火沖沖走出錦衣司的樊衡,留意跟了一段,見樊衡徑直往海棠坊去,乾脆跟在前麵。

範自鴻乾笑了下。

非論走哪條路,錦衣司暗中刺探動靜的手腕都能有極大助力。

範自鴻驚詫。雖說在覈心探查到了些關乎錦衣司的事,但內幕總歸埋冇,不過邇來鄭毅行跡隱蔽,甚少露麵,樊衡卻頻頻受斥責,有閒心來海棠坊喝酒,不像疇前似的疲於奔命,倒真有些被奪實權的模樣。

每晚睡覺時, 孩子沉甸甸地裝在肚子裡, 翻身也不便利, 韓蟄便仍在銀光院裡睡著,半夜幫她翻身,偶爾倒杯水。隻是他血氣方剛,要熬過這辛苦平淡的兩月, 實在艱钜, 或是睡前去外頭練劍出汗,或是在榻上仰臥調息,愣是禁止著冇多折騰令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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