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相養妻日常_25.情詩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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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彭剛已被問罪,裴泰怕他舊將肇事,待韓蟄等人到達河陽時,還特地將那些人支開。

令容正翻食譜,揣摩明日要做的菜,聞言瞧疇昔,見他側臉冷峻,神情冷酷如常。

見到衙署外劍拔弩張的場麵,那軍士有些膽怯,就見陳鼇突然回身,道:“何事!”

節度使沉痾,副使彭剛又被羈押在京候斬,官位尚且懸空。裴泰雖是裴烈的兒子,秉承了裴烈的舊將情分,暫代裴烈主理賬下事件,彷彿一副代節度使的架式,但畢竟未經朝廷任命,論朝廷給的官職,實在還不及楊裕這個行軍司馬。

――不過那刺客也算幫了他一件大忙,除了泄漏河陽的一些秘聞外,還讓永昌帝見地了河陽幕府刺客的放肆,超出中書門下,直接給了他一道密旨。不是讓裴泰接任節度使的旨意,而是以暗中謀逆之罪名拘繫裴泰父子的密令。

樊衡身如影動,與陳鼇賬下的兩員中郎將一道,敏捷脫手將裴泰提起,押在中間。

唐解憂叫她退下,自往書案旁的繡凳上坐著,將練廢的紙連同那些被揉皺的宣紙和寫廢的桃花箋一道,挨個燒了,最後對著火盆中的灰燼,非常對勁的笑了笑。

“比起這陣仗,上回算是禮遇。”韓蟄慢條斯理,冷厲眼神掃過跪地未起的諸位將領,“彭剛已羈押在京,裴泰這條命鐵定保不住,各位無動於衷,莫非是在等裴烈老將軍俄然好轉,重振軍心?”

裴烈、彭剛、裴泰謀逆,罪過昭彰,證據確實,按律剝奪官位,押回都城候審?

小丫環打個春困的哈欠,去廚下引了炭,端來小小的火盆。

他被擒在對方手中,敢亮出弓箭手,就是仗著裴烈尚且活著,這些部將還肯聽他調劑,想搏命搏一搏,先撿回這條命,哪怕立時斬使謀逆,也能有幾分掌控。

她坐得矮些,側頭時恰都雅到燭光下的胸膛,乃至腰腹的表麵都很清楚。

韓蟄神采微動, 偏頭覷她,“我合該打打殺殺,跟文墨不相配?”

那丫環曉得她的風俗,每回練完字,不對勁的都要燒了,還不準旁人碰,要親身燒,說唯有如此她才氣記著經驗,讓書法日漸精進。

不知是誰先跪回地上,而後旁人垂垂哀思跪地,最後隻留兩三人不肯斷念,手按刀柄目眥欲裂,不肯彎下膝蓋,隻看著最前麵的楊裕。

令容含混“嗯”了一聲, 手撐著桌案, 眼睛裡藏了些笑意, “隻是冇想到, 夫君竟然也會留意這些。”

外頭天氣已暗,枇杷掌了各處的燈,仆婦正從偏門往浴房抬水。

裴泰還頗殷勤地請世人入廳喝茶,韓蟄卻跨前一步,伸臂攔住湯瞻,“尚書大人,廳內逼仄,不如在此宣旨?”

看來這般古怪的陣仗,畢竟是讓裴烈起了狐疑,佈下背工。

韓蟄跟在湯瞻和陳鼇以後,一進府衙,便覺兩側埋伏了弓箭刀斧手。

據韓瑤說,韓蟄自進了錦衣司就冇閒過,一年到頭四周跑,養傷的這月餘時候算是在府裡留住最長的了。現在他傷已病癒,就又該繁忙奔命去了。

韓蟄即使居於高位,卻也冇生八副心腸。朝堂高低、都城表裡, 錦衣司的事情千頭萬緒, 他如果因田保的原因認得高修遠,也不奇特, 可僅憑這幅畫就能認出來,就很奇特了。

回過身,順手遞向令容。

令容暗唸了兩句佛,眼觀鼻鼻觀心,點頭道:“夫君放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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