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相養妻日常_28.栽贓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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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疇前冇進過韓瑤的小書房, 現在瞧見這般陳列, 便知韓瑤頗看重那兩幅畫。

斑騅隻係楊柳岸,那邊西南待好風。

令容長長的“哦”了一聲――韓瑤的性子,可不像是會喜好竹林老衲的。

韓蟄掃了那桃花箋一眼,那上頭寫著兩行詩。他目力極好,藉著燭光瞧得清清楚楚――

先前令容帶回瀑布的圖,傳聞也是高修遠送的,以朋友的身份給傅錦元送畫?

美人圖加上情詩信箋,傅氏和高修遠瞭解的顛末是唐敦親身查了稟報給樊衡的,韓蟄曉得秘聞,又有元夕的疑影在,那信箋上的注合得上,韓蟄必然堅信不疑。

韓蟄如許想著,端倪還是冷沉,卻在停頓半晌後,回身大踏步往銀光院來。進了正屋,薑姑帶著枇杷在熏衣裳,他掃了一圈,冇瞧見方纔那丫環,去側間一瞧,那些書也不見蹤跡,遂叫來薑姑,冷著臉問書的去處。

乃至這回在金州,高修遠不去彆處遊曆,卻隻在那慈恩寺住著,是何用心?

更何況,傅氏哪來的機遇解釋對證解釋呢?

薑姑心內納罕,知是方纔側間出了變故,忙走出來,就見小丫環金鈴蹲在地上,正清算摔散的書,問道:“方纔如何回事?”

“奴婢也不清楚。”金鈴怯怯的,嚇得神采仍舊泛白,“大人出去尋書,在書架找了半天,大抵是冇找到想要的,站了會兒就沉著臉出去了。姑姑,奴婢是見這些書撂在外頭,怕被雨淋了,才私行收出去,大人他不會砍了奴婢的手吧?”

寫詩的筆跡熟諳非常,衛夫人小楷整齊秀潔,倒是令容的筆跡。

金鈴報命,出了銀光院,卻往慶遠堂去了。

薑姑忙追出去,想說少夫人還在沐浴,冇穿衣裳,卻見韓蟄已進了浴房,旋即傳來令包庇隱的駭怪聲音,“夫君?”

那貓還小,頗畏生人,也不知躲到那裡去了。

“你出去時,表哥也不在屋裡?”

公然,半晌後韓瑤又開口了,聲音不似平常直率張揚,倒有些暗自歡樂的意味,“實在那是我從筆墨軒買來的,作畫的人不在都城,掌櫃說這是最後一幅,幸虧我手快。畫得很好,對不對?”

“少夫人在沐浴。”薑姑答覆,又問韓蟄是否要請她出來。

飯後楊氏安閒院中乘涼, 令容跟韓瑤一道去跨院, 逗弄韓瑤新養的那隻小白貓。

掌心疼痛,石頭冰冷的觸感傳來,煩躁稍散。

薑姑將她瞧著,猜疑不定,半晌才道:“彆怕。”

他走在暗夜中,滿心煩躁無處宣泄,順手一掌拍在水亭石柱上。

令容稍覺不測, 就聽韓瑤道:“那竹林畫得很好,是不是?”

“跑馬射箭自有獵場,去竹林做甚麼。”

唐解憂自打發她出去,又叫來親信仆婦,“遞動靜出去,叫堂哥去稟事,不準遲誤半晌。”

韓蟄盯著那桃花箋,臉上垂垂覆蓋肝火,陰霾如墨,半晌,將那桃花箋狠狠擲在地上,沉著臉出了側間。

韓蟄既已鑒定兩人有私,他對傅氏又冇豪情,以他的性子,這類肮臟事他不屑多問,更懶得深查,隻會默不出聲地按下,今後完整冷淡蕭瑟傅氏,按著老太爺和太夫人最後的籌算,隻將傅氏養著,過兩年再相機措置。

待那信箋燒燬,哪怕傅氏想解釋對證,也是徒勞了。

逗了一陣, 令容偶然間昂首, 就見書案劈麵的牆上掛著兩幅畫, 一副是元夕那晚高修遠所贈的燈謎圖, 另一幅則是竹林, 修篁森森,清幽沉寂, 有老衲獨坐操琴, 明月相照。那底下的落款卻頗眼熟, 令容想了半晌才記起來, 那是高修遠的鈐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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