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相養妻日常_49.劫持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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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容瞧著身邊的凶悍男人,正猜忌不定,忽聽中間門扇吱呀作響,有人問道:“洪叔,又有借宿的?”

樊衡他們理應緊追不捨,早已捉了他歸去,如何長孫敬反而潛入傅府,將她捉到此處?

“敢亂動,先剁了你的腳!”沙啞凶惡的聲音從烏黑角落傳來。

畢竟這條命來得不輕易,長孫敬能毫不遊移地射殺同僚,又被韓蟄捉進獄中吃了很多苦頭,對她必定不會手軟。他捉她同業,所謂人質之說怕是個幌子,實在目標不得而知。她乖趁便罷,若敢肇事,哪怕一定會傷及性命,隨便刺一刀當經驗,她也受不住。

長孫敬冷哼了聲“費事”,卻聽出來了,耐著性子走了一陣,見一家獵戶便去投宿。

“本來隻想逃命,可少夫人引來了錦衣司的細犬,我為保性命,隻能請少夫人親身送我一程了。不必慌,我隻想拿你開道,冇想傷你的性命。隻要今後遇見樊衡,少夫人能像在城門時那樣助我脫困,我就不傷少夫人一根汗毛,如何?”長孫敬的嗓子應是在獄中壞了,聲音像是從胸腔吐出,沙啞沉厚,那雙眼睛直直盯著她,有種賭徒得逞的放肆。

那奔馳的馬倒是漸漸停了, 有道沙啞的聲音傳來, “醒了?”

……

令容渾身難受,等不到樊衡等人來援救,也不敢隨便折騰自討苦吃,縮在床榻角落,昏昏入眠。半夜醒來,見暗處的長孫敬一動不動,試著翻身想逃,還冇踩著空中,斜刺裡便有一把匕首飛來,穩穩釘入她身邊的牆壁。

但是悲傷過了,偷偷哭一陣,還是得忍著難受循分睡覺。

屋內燈火暗淡,獵戶指了斧正堂閒置的門板,“屋裡都住滿了,我在這兒搭個板子,二位姑息一夜嗎?”

……

她不信。

隻是,長孫敬費工夫劫走她,僅僅是做人質?

她戴著長可過膝的帷帽,細紗空蕩,愈發顯得身量纖秀荏弱。

求救嗎?令容遊移。

那位孫振,該當不是麵前這凶悍的逃亡之徒長孫敬吧?

原覺得樊衡脫手必然穩妥,誰知長孫敬如此警戒細心?隻怪她粗心,小瞧了這位能逃出刑部大牢的惡賊。恐怕連樊衡都冇想到,長孫敬竟會在發覺非常後猜測出真相,轉而奔向金州傅家劫取人質――刑部侍衛都攔不住的妙手,傅家那些家仆護院如何能發覺禁止?

令容警戒,“有人奉告你了?”

既然臨時冇法逃脫,也隻能儲存精力體力,另尋良機。

她暗自握緊了手,就聽長孫敬道:“鄙人孫振,攜渾家趕路,錯過了堆棧,特地借宿一晚。這是鄙人名帖。”他說著,竟然取著名帖遞疇昔,還扯著嘴巴笑了笑。

令容醒過來時,人在馬背顛簸, 淩晨冷冽的風吹過耳畔, 呼呼作響。

看得出來,長孫敬雖放肆,對錦衣司畢竟心存顧忌,選的路七彎八繞,也不敢投宿堆棧,當晚行至一處村莊,找了個農戶借宿。

令容保命要緊,冇尋著逃竄的機遇,隻能循分守己,連聲拯救也冇喊。

她被人橫著搭在馬背,腹部雖墊了層東西, 這一起奔馳,也難受得很。麵前是閒逛的路麵, 中間是微屈的腿, 暮秋草木殘落,覆著白霜。她感覺難受極了,試著掙紮了下,雙手被綁在身後,肩膀痠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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