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相養妻日常_49.劫持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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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日的極力平靜被那匕首嚇得蕩然無存,令容伶仃無援,對著暗沉夜色,忍不住悲傷。

令容直起家,神采慘白,想伸手理順微亂的髮髻,雙手卻被縛在身後,轉動不得。她下認識後退兩步,盯著長孫敬,“如何又是你!”

但是悲傷過了,偷偷哭一陣,還是得忍著難受循分睡覺。

令容瞧著身邊的凶悍男人,正猜忌不定,忽聽中間門扇吱呀作響,有人問道:“洪叔,又有借宿的?”

既然臨時冇法逃脫,也隻能儲存精力體力,另尋良機。

這聲音熟諳至極,令容下認識看疇昔。

令容也偷偷四周打量,冇發明半點非常,內心卻忍不住馳念韓蟄――倘若他及時趕來,救她脫困,她必然叫紅菱做幾百樣好菜,每天不重樣地服侍他五臟廟,直到和離。將來冇了韓少夫人的身份,也一定會再有這類暴徒盯上她,去寺裡燒香的時候,也幫他祈福消災。

這般胡思亂想,盼了一整日,也冇見韓蟄從哪個角落俄然冒出來。

求救嗎?令容遊移。

令容不答,隻蹙眉道:“先解開我。”

獵戶應了聲,搬開角落裡的桌子,那兩把方椅墊著,鋪了木板做床,又跟媳婦解釋了啟事,叫她去取被褥來鋪。

“我姓傅。”令容緩聲。

令容暗恨。

令容握緊了手指,恨恨剜了長孫敬兩眼,那位不為所動,隻要她氣惱忐忑。

次日仍舊趕路,不過同乘一騎,令容也看得出,長孫敬已比昨日緊繃了很多,期間還換了路,像是在掩蔽行跡。

她暗自握緊了手,就聽長孫敬道:“鄙人孫振,攜渾家趕路,錯過了堆棧,特地借宿一晚。這是鄙人名帖。”他說著,竟然取著名帖遞疇昔,還扯著嘴巴笑了笑。

令容渾身難受,等不到樊衡等人來援救,也不敢隨便折騰自討苦吃,縮在床榻角落,昏昏入眠。半夜醒來,見暗處的長孫敬一動不動,試著翻身想逃,還冇踩著空中,斜刺裡便有一把匕首飛來,穩穩釘入她身邊的牆壁。

屋內燈火暗淡,獵戶指了斧正堂閒置的門板,“屋裡都住滿了,我在這兒搭個板子,二位姑息一夜嗎?”

令容保命要緊,冇尋著逃竄的機遇,隻能循分守己,連聲拯救也冇喊。

令容冷嗤,“你既然順利出城,自管逃命就是,捉我做甚麼!”

清冷的氛圍吸入肺腑,那股暈眩終究褪去。

畢竟這條命來得不輕易,長孫敬能毫不遊移地射殺同僚,又被韓蟄捉進獄中吃了很多苦頭,對她必定不會手軟。他捉她同業,所謂人質之說怕是個幌子,實在目標不得而知。她乖趁便罷,若敢肇事,哪怕一定會傷及性命,隨便刺一刀當經驗,她也受不住。

令容不答, 試著掙紮, 卻冇甚麼用。

因刑部已發了海捕文書,長孫敬走的都是偏僻山路,為免令容惹人眼目,還在鎮子上買了個及膝的帷帽給她戴著,又將她雙手捆在身後,隻在用飯時鬆綁。

若真受了風寒,還真會成累墜。

幸虧長孫敬雖凶惡,到底存了點知己,晚間把床榻讓給令容,他隻坐在暗處打盹。

“多謝了。”長孫敬抱拳,又從懷中取出點碎銀子,“一點情意,大哥打酒喝。”

獵戶將兩人看了半晌,才道:“請出去吧。”

有雙手扣住她雙肩悄悄一提, 天旋地轉之間,雙腳踩到健壯的空中。方纔顛簸眩暈的感受猶在, 令容腦筋犯暈, 腹中難受, 蹲在地上, 幾乎乾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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