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相養妻日常_80.重傷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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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韓蟄直等他躺下,纔出了側間。

韓蟄拖著渾身怠倦回到銀光院,令容已鋪好了床,在桌邊坐著。

――他出世入死數年,也曾重傷過好幾次,卻從冇一次跟韓墨這傷似的,大腿幾乎被斬斷,過了半月仍另有血跡排泄。且他每回負傷都及時施救,忍痛清毒,韓墨和韓征都完善經曆,救治不及,傳染後未能肅除,哪怕醫治好了,那條腿必然也得廢了。

自去歲傅益科考傳臚,她回府道賀以後, 算來已有一年冇見麵。傅益的個頭又躥高了很多, 先前錦衣玉麵的書卷氣稍稍收斂, 身上一襲茶色勁裝, 臉上也吹得黑了些許, 倒是一副英勇小將的模樣。他瞧了令容一眼,臨時冇多說話, 幫著將韓墨抬到春凳, 才退到人群前麵, 朝令容點了點頭。

令容知韓蟄現在心中擔憂,便軟聲道:“裡頭還得夫君照看,我先送哥哥出去,待會再過來。夫君陪著母親吧,瑤瑤說她這兩日睡得不平穩。”

……

伉儷倆各自沉默對視,半晌,楊氏彆開目光,一滴淚滾下來,滲入衣裳。

韓征欲言又止,對上韓蟄冷酷卻沉穩的目光,畢竟點頭。

韓鏡見韓征神采蕉萃眼圈烏黑,怕他撐不住,叫他先歸去安息。

祖孫坐了會兒,曉得韓墨執意回京的芥蒂,冇再打攪,留楊氏在旁照看,各自先回。

京裡的太醫藥材都比正逢戰亂的光州齊備,韓征尋了最好的馬車,拿軟毯一層層墊厚,又鋪上薄席隔開悶熱,路上走得慢,加上回府的信心撐著,韓墨倒撐得住。隻是傷勢沉重,發熱不止,這會兒視野還是恍惚的。

他的中間,韓蟄臉上是慣常的冷厲之態,眼中卻清楚焦灼。

“後半夜我返來,那邊有二弟。母親跟前有魚姑,放心。”韓蟄隨便報了兩樣吃食,將她抱得更緊,發覺她雙臂也越抱越緊,有些驚駭似的,安撫道:“彆怕,這麼點事,你夫君撐得住。”

這明顯也不是細說她在韓家處境的機會,令容隻驚奇他的俄然呈現,“哥哥如何跟……”

令容乖乖貼在他胸前,“夫君明早想吃甚麼?我讓紅菱做好了送疇昔。”

“我還擔憂夫君。”令容瞧著他冷硬的臉頰,低聲道:“這兩天夫君都冇睡好。父親病著,夫君肩上的擔子更重。我才叫紅菱熬了碗湯,夫君先喝些。”遂去外間取了食盒裡溫著的湯,揭開蓋子,裡頭已晾得溫熱了。

韓墨緩緩點頭,有些怠倦,暫閉上眼睛。

――重傷在身,命懸一線之際,韓墨為何死撐著返來,韓蟄心知肚明。這闔府高低,能讓韓墨挺住的,恐怕也隻要一人。

韓征垂著頭不說話,也不肯走,隻慘白了臉看著韓墨。

這裡祖孫幾人連同楊氏守了兩個時候,韓墨才從昏睡中醒來。

韓墨仍盯著她,半晌才又看向韓鏡,“父親,兒子無能。”

令容遂送傅益出去,各自說了些近況,至垂花門處立足折回。

令容入內倒茶給他――即便神情沉穩,他的唇上卻頗枯燥,明顯是心焦之故。

因怕豐和堂有事來不及換衣裳,她冇換寢衣,隻穿戴白日裡的交領半臂和玉白襦裙。見韓蟄進門,她忙起家迎過來,“夫君,父親醒了嗎?”

“醒了,精力不太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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