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相養妻日常_82.氣死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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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征兒曾來向我請罪。”楊氏話鋒一轉,“說他到了光州地界,得知趙氏身故的本相,纔會內心發瘋,不知如何麵對夫君,騎馬奪路逃脫。夫君定是內心慚愧,在征兒住處等著,誰知賊兵俄然攻來。兩軍交兵,刀槍無眼,夫君一介儒人,又是賊兵仇恨的朝堂高官,太夫人感覺,處境會如何?”

楊氏一聲嘲笑,“他悔怨當年的事,跟你不靠近,莫非不是在恨你?”

“太夫人親手將他推到這步地步,卻來怪我?”楊氏唇邊諷刺,站起家子,緩緩走至太夫人近處,“招討使本來是疆場上最穩妥的官職,他為何負傷,您可曉得?他傷在光州,那位趙氏的故鄉!”

現在,半開的窗戶裡也有菖蒲香味淡淡飄入。

韓蟄冷肅如舊,韓徽甚少跟姊妹來往,韓瑤跟令容同進同出,梅氏帶著孩子,也照顧不到旁人,唐解憂偶爾撞上韓征,那位的目光神情跟平常的玩世不恭截然分歧。年紀二十的男人,顛末疆場曆練,添了幾分沉穩,深沉蕉萃的眼睛裡頭卷著刀刃似的,每回觸及,都叫她不自發地心虛。

太夫人劇顫,神采煞白,唯有病後的血紅湧上臉頰,明顯情感衝動。

非論太夫報酬人如何,喪事辦起來,仍非常昌大。府裡請了高僧高道設壇超度,甄皇後派了女官前來致祭,皇親及公府侯門、文武百官,凡是跟韓家有來往的,或是派人前來,或是親身致哀,門口車馬絡繹不斷,飄蕩的經幡裡,韓家高低忙得腳不沾地。

太夫人新喪,住在道觀的唐解憂天然也被接了返來。

慶遠堂裡慌了手腳,動靜報出去,除了楊氏,旁人都覺對勁外。

空蕩的屋裡,楊氏特地咬重最末兩個字。

“如何不是你!”楊氏打斷她,“將趙氏塞到他榻上,企圖教唆伉儷豪情的不是太夫人嗎?哄著兒子喝酒,擊潰他意誌的不是太夫人嗎?夫君這回為何受傷,為何差點喪命,不是太夫人埋下的禍害嗎?”

親手養大的兒子有多出眾,她豈會不知?出了趙氏的過後,他是多麼模樣,她又怎會不記得?沉默寡言,經常沉浸,及至趙氏身後,更是意誌低沉,闔府世人親眼所見。

太夫民氣跳驟疾,臉上浮起病態的紅,強撐道:“那又如何?”

那但是他懷胎十月生下的宗子,即便為內宅的事鬨得陌生,也是血脈嫡親。方纔韓墨好端端的躺著,她猶覺悲傷,設想那模樣,怎不心疼?

本來楊氏主持中饋,現在她既要照顧韓墨,又得抽暇去儘兒媳之禮,天然顧不上。令容雖是孫媳,畢竟年幼,裡頭關乎喪禮的事臨時交給劉氏婆媳幫著摒擋,宮裡又派了姑姑出來幫手主持,倒也有條不紊。

那樣長遠的事,現在翻出來,仍然清楚。

不過太夫人連著病了一年多,身子本就不好,那貼身照顧的仆婦當然感覺太夫人出了豐和堂後便情狀甚異,卻也冇敢多說。

死不瞑目。

仆婦丫環忙入內,扶著太夫人坐上肩輿,隻當她是被韓墨的重傷驚著了,不敢言語。

不過白日來賓來往眾目睽睽,晚間唐解憂歇在劉氏那邊,臨時倒也無事。

“當年的事,是他一輩子的芥蒂!”

唐解憂雖是外孫女,無需多禮,這幾日總自發在靈前跪著,幾近水米不進,哭得兩隻眼睛腫了消,消了腫。閒時跟太夫人跟前的仆婦刺探過,也垂垂明白原委,得知韓墨在光州重傷,被韓征護送回京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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