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相養妻日常_85.狠厲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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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間,關乎錦衣司使酷烈手腕的傳聞湧上腦海,讓令容都有點發怵。

夜深難寐時乃至想過,倘若此事被楊氏察知,她當如何應對。

留在她眼裡最後的畫麵,是韓蟄麵色冷厲,手臂微抬,五指苗條。

“為何?”

不過是被完整逐出府去,怕甚麼?

韓蟄麵無神采地請他進屋,韓鏡跨過門檻,一眼就掃見了縮在牆角的唐解憂――隆冬天熱,她隻穿戴薄弱的素色衣裙,滿臉淚水,身子微顫,脖頸間彷彿另有些許血跡。

韓蟄垂眸,目光如刀,刺在民氣上。

……

讓她驚駭,卻又莫名敬佩。

“疇前是我忽視,失於教誨,今後我留在身邊……”

長兄如父,更何況還是韓蟄這等冷厲駭人的氣勢,韓征當即應了,倉促出門。

唐解憂神采微變,囁喏著不敢開口,韓蟄冷然看向韓征,“你說。”

韓征便道:“南下之前,我曾受命去玄真觀,請觀主入宮做法事。表妹帶我去一處側殿,裡頭有姨孃的福位。我心中猜忌不定,纔會在光州時忍不住,跟父親提及。厥後的事,大哥都曉得了。”

頸間肌膚劃破,血珠冒出來,染出頎長的紅線。

韓蟄脫手果斷狠準,比疇前更甚,眼裡冇半點溫度。

論私交,哪怕唐解憂犯再重的錯,他都肯諒解,乃至放縱。

現在,掃見那雙充滿陰雲的眼睛,更不敢多看他。

韓蟄的態度冷硬剛強,對峙半晌,冇見韓鏡出聲,才道:“祖父也明白,該果斷措置。”

少女的身子撞在牆壁,收回一聲悶響,韓鏡的手僵在那邊,頃刻老淚縱橫。

唐解憂掙紮著,眼底驚駭伸展, 眼淚頃刻滾落下來, “是我……”

韓蟄的意義他當然曉得,但女兒獨一的血脈,嫡妻最心疼的心頭肉,畢竟是掌上明珠。

那邊唐解憂終究明白韓蟄的籌算,神采驟變,哭著往韓鏡懷裡撲來。

錦衣司以狠厲手腕叫人聞風喪膽,唐解憂嬌養慣了,那裡受得住這力道,疼得額頭直冒盜汗,忙道:“夫人逐我出府,解憂心中不忿,纔會鬼迷心竅。”

韓鏡眉頭緊皺,“又與趙姨娘何乾?”

唐解憂緩緩起家,背靠窗扇,掃了眼令容,又瞧了瞧韓征,有些自暴自棄的頹廢,“表哥是真不曉得,還是不屑曉得?外祖母活著時想如何安排我,表哥不曉得?夫人對此是如何的態度,表哥不曉得?我住在府裡八年,敬慕了表哥八年……”

唐解憂嚇得神采煞白,耳邊殘留匕首的冰冷觸感,滿腔酸楚憋住,隻咬牙盯著韓蟄,道:“她到處跟外祖母作對,壞我的事。裴家那次,我不過是說錯些話,傷人的是長公主,與我何乾?她卻窮追不捨,逼著外祖父罰我出府,年節裡也不準我多留。我不該恨她?現在外祖母過世,她難辭其咎!”

隻是這回,匕首那端站著的是她。

對韓家已無所求,便也無所害怕,以是明知楊氏在內宅一手遮天,仍試圖探查太夫人過世的事,紓解心中鬱氣。

如許的韓蟄,跟銀光院裡的夫君,的確判若兩人。

韓蟄懶得解釋,隻盯向唐解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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