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自鴻“哦”了聲，“她中間那位是？”

“有件事想就教。方纔範女人中間那人，校尉大人認得嗎？”

這事理韓瑤天然明白，隻是聽他提到範香時的語氣，眉峰微挑。

令容略加思考，想起那色胚天子和高陽長公主上回鬨出的事，大略猜得其意，便道：“既然是母親叮嚀的，必然是有原因。馬球賽都打完了，不如我們先出去，順道散散心。”

……

範自鴻雙眸稍眯，站在一處矮丘，俯瞰半個宮城。

範香微怒, 轉頭瞪她, 瞧見前麵健步走來的禁軍小將, 卻頃刻收斂。

韓瑤跟範香打小不對於，但也知本日這場合是為剛懷上龍種的範貴妃出風頭, 敵不動我不動, 雖微微攥著拳頭，卻隻淡聲號召。

見範香跟那些貴女分開後邊悶悶的，隨口問她，“跟那女人不對於？”

比起範自謙那隻會吃喝玩樂的廢料，範自鴻從十五歲起就在軍中曆練，十來年疇昔，跟北地粗暴如虎狼般的軍士將領們廝纏久了，他雖長著副風騷俶儻的麵相，性子裡那股狠勁也讓河東諸將顧忌，不敢直攖其鋒。

“還真是。”韓瑤神采當真, “來傳旨的公公特地叮囑的。”

“韓征的？”

韓瑤眼底添了笑意，“可我不熟諳你呀。”

尚政後退半步，雙臂抬起，微微抱拳，俊朗端倪間豪氣勃發，“羽林校尉，尚政。”

“他？” 範自鴻哂笑，神采漸冷。

“中間那位――”範香聽出語氣裡的決計，有點猜想，卻冇敢亂提，隻隨口道：“是韓家的少夫人，韓瑤的嫂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