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這算不算擅離職守？”令容對這些不太清楚，隻怕韓蟄在這節骨眼因她遲誤閒事，軟聲道：“夫君返來我就不怕了。內裡有哥哥照看，夫君如果有事，能夠晚點再來看我。”

“步隊裡有二弟照顧，我明日早些歸隊便可。”

令容低聲驚呼，韓蟄就勢親她一下。

方纔一番親吻，身子緊密相貼，隔側重重衣衫，韓蟄腰腹間的竄改清楚清楚。她確切有點擔憂，倘若聽任那把火燒下去，會擔擱他的閒事。

令容羞惱，發覺他的手要往寢衣裡鑽，去拍他手腕，卻被韓蟄等閒製住，壓在肩側。

韓蟄點頭。

這倒出乎令容所料。她當時怕惹韓蟄在火線用心，特地跟楊氏說過，不必奉告韓蟄此事，誰知倒是樊衡留意稟報了。順口便問道：“那夫君可知範自鴻為何有那畫像？本日唐敦說讓範自鴻拿我祭奠他的堂弟，嚇死我了。”

半年冇見，她的胸脯更鼓，眼角眉梢更添風情，像是半開的牡丹，鮮豔柔旖。

令容驚詫，自問在都城從冇見過範家男人，回想半晌，纔不甚確信隧道：“是客歲在秭歸，夫君帶我去買給孃舅的東西那回？”

韓蟄彷彿是笑了下，身影將她覆蓋，手掌挪向她胸口，輕捏了捏，“這裡？”

“夫君剛纔穿戴細甲……”令容遊移了下，窺他神采，“是偷著趕來的嗎？”

“胡說！我明顯寫的是客行雖雲樂，不如早旋歸。”

令容迎著他的目光，點了點頭。

“這半年――”他頓了下，聲音很低，“想我嗎？”

“我是擔憂夫君，也是在都城裡驚駭。”令容遊移了下，就勢道：“夫君運籌帷幄，決勝千裡，可知我在都城多不幸？那範自鴻實在可愛，拿了張染血的畫像來嚇我，夫君不返來，我都不敢出門。先前每回有宴席都稱病推了，全部夏季幾近冇出門。”

見令容愣住，彌補道：“我們跟他也不算無冤無仇。”

韓蟄頓了下，道：“最後一張，應當是我。”

那雙纖秀十指在他衣領翻來翻去，柔嫩胸脯壓在他胸膛，更是叫民氣癢。

燭光透過簾帳照得床幃暗淡，他在屋裡待了半天，身上早已規複暖熱，眼底燃著簇簇火苗。這般姿式等閒勾動舊事，令容悄悄往中間挪，想躲開他的手，卻被韓蟄緊緊鉗住。他特長肘撐住身子，目光落在令容身上，居高臨下，像是打量早已落入觳中的獵物。

喉中收回降落的笑，他換個姿式靠在軟枕上，苗條的雙腿伸開，攬著令容趴在他胸前。

韓蟄冇說話，雙眼盯著她，眸色暗沉。

“我曉得。”韓蟄昂首，在她唇上啄了下，聲音微沉，“委曲少夫人了。”

韓蟄低笑，雙臂合攏，勾在她腰間，“都是想讓我返來，當然差未幾。”

“意義是……讓我走？”

“樊衡向我稟報的，在範自鴻找你費事後不久。”

令容恍然，“範自鴻找不到凶手，就按著畫冊，覺得他弟弟是在跟我結仇後死的――可我跟他無冤無仇的，被畫在上頭可真不利。不知那最後一張是誰的畫像，該找他纔對。”

令容撥弄著他衣領玩，抬眼對上那雙深沉的眼睛，“夫君這都曉得？”

“範自鴻有個弟弟，極擅作畫，如有人獲咎了他臨時不能抨擊，便將那人麵貌畫下，留著今後算賬。你那副畫像就是出自他手裡。客歲那弟弟死了，記仇的畫冊被血染過，最後一張傳聞泡得恍惚難辨，你那張倒能辨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