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蟄點頭,“軍隊還在百裡以外。”
韓蟄的雙臂垂垂收緊, 將令容箍在胸膛前, 親吻也愈來愈重。
“那人可真記仇。”令容嘀咕。
方纔一番親吻,身子緊密相貼,隔側重重衣衫,韓蟄腰腹間的竄改清楚清楚。她確切有點擔憂,倘若聽任那把火燒下去,會擔擱他的閒事。
韓蟄低笑,雙臂合攏,勾在她腰間,“都是想讓我返來,當然差未幾。”
燭光透過簾帳照得床幃暗淡,他在屋裡待了半天,身上早已規複暖熱,眼底燃著簇簇火苗。這般姿式等閒勾動舊事,令容悄悄往中間挪,想躲開他的手,卻被韓蟄緊緊鉗住。他特長肘撐住身子,目光落在令容身上,居高臨下,像是打量早已落入觳中的獵物。
心被勾得砰砰直跳,她的呼吸有點不穩,兩頰泛紅,吵嘴清楚的眸中漸添水光。
韓蟄的手不知何時落在了她胸側,隔著寢衣緩緩摩挲。
“這半年――”他頓了下,聲音很低,“想我嗎?”
令容恍然,“範自鴻找不到凶手,就按著畫冊,覺得他弟弟是在跟我結仇後死的――可我跟他無冤無仇的,被畫在上頭可真不利。不知那最後一張是誰的畫像,該找他纔對。”
“就是怕夫君遲誤了閒事。”令容臉頰微紅,目光躲閃。
冒風奔馳而來, 韓蟄臉上還帶著寒夜未散的些許涼意, 軍旅中諸事不備,他的胡茬冒出來, 蹭過臉頰, 有種酥麻的疼痛。被風吹得枯燥的雙唇悄悄展轉, 帶著難以宣之於口的歉疚,安撫似的,壓住令容柔嫩嫩唇。
韓蟄垂眸瞧著她,意似扣問。
“我曉得。”韓蟄昂首,在她唇上啄了下,聲音微沉,“委曲少夫人了。”
這倒出乎令容所料。她當時怕惹韓蟄在火線用心,特地跟楊氏說過,不必奉告韓蟄此事,誰知倒是樊衡留意稟報了。順口便問道:“那夫君可知範自鴻為何有那畫像?本日唐敦說讓範自鴻拿我祭奠他的堂弟,嚇死我了。”
“步隊裡有二弟照顧,我明日早些歸隊便可。”
韓蟄好輕易壓下去的火氣翻湧而上,冇忍住,勾著她腰肢驀地翻身,天旋地轉之間,將令容壓在身下。
“意義是……讓我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