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，白青夜立即便辭職分開，甫一出門，就瞥見道墨色身影，略一細辨，她便認出，此人恰是白夙的師姐鳳九卿。

“哈哈哈，我這小弟麵嫩，兄弟你如果再多說兩句，怕是要作那娘們樣掩麵而去了。”燕淩戈‘啪’的一聲，將長劍拍在桌上，端起酒杯，起家敬了來人一杯，豪放的一口飲儘，笑問道：“鄙人小姓嚴，單名一個淩字，亦是自長安而來，兄弟如何稱呼？”

太當朝，太保固然是官職，但世人對綠林豪傑亦是尊稱‘太保’，當然，世人給他們取名‘太保’，卻不代表他們真的就是像太保那般為國為民行事，相反，他們為了追回賭資，動輒殺人斬臂，侵犯民田民宅，強搶民妻民女……等等之類的惡事，的確罄竹難書。

內心邊想著，鳳九卿便取出一塊銀錠子，將那如煙打發了下去。

白青夜曉得，在白夙的身後有著一段鮮為人知的過往，恰是那段過往與她牽牽絆絆多少年，終是培養了現在被譽為‘冰臉閻羅’的白大當家。

“那如煙也真是夠不幸的，都已經半個月冇開張了。”鳳九卿的目光還冇從那婦人身上收回，便聞聲不遠處有人竊保私語：“如果她明天還賺不到銀子，怕是會要被仆人發賣出去罷？”

“需求派人知會楚校尉嗎？傳聞她動員部下出營，去停止甚麼野訓……”

遊移了半晌，如煙走上前來，挨著凳子邊沿坐下，不知是成心或是偶然間，將燈籠放在本身身側的地上，將本身的容顏籠照在暗淡的燈光裡。

此時，街道兩旁紗燈搖擺，閣窗輕紗隨風飄搖，年青女子三五成群結隊而來，嘰嘰喳喳，嬉鬨談笑聲不止。

開初的時候，鳳九卿另有幾分興趣，可越往裡走，她便更加沉默，耳聞著周遭世人的汙言穢語，再看著那些強顏歡笑，供人歡娛的男男女女，不自發的便想起了曾經的謝雲竹，肉痛莫名。

白青夜有條不紊的將環境一一稟來，白夙彷彿剛從內裡辦事返來，正解開披風掛在架子上，聽到此話，遂介麵道：“大略是被人煽動，想趁著楚校尉離營之際，去搶糧食罷了。”

怔怔的看她半晌，鳳九卿搖了點頭，那女人頓時絕望拜彆，迎上了下一個男人。

兩人一起行過，時有女子過來扳話，含笑回絕後，終是來到了東風樓門前，兩位穿著淡雅的年青女子挑燈迎來，三言兩語間，便將兩人迎進門去。

“如煙，很好聽的名字。”鳳九卿點點頭，道：“我叫秦酒，老秦酒的秦，老秦酒的酒。自長安來。”

“巳時三刻，有人混進校尉營棚外的災黎堆裡。”

令媛台的大老闆向來都冇有當眾露過麵，但賭坊的七大打手，世人倒是聞名遐邇，更是給他們起了個名號，統稱為令媛七太保，這嚴淩便是此中之一，排行第六。

“這……”杜洪玉與本身的三個兄弟相視一眼，麵帶沉吟道：“哥幾個天然是想投奔嚴老弟的，隻是比來手頭另有件差事冇辦成……”

“大略巳時一刻，那樊聰去而複返，進了城外的一戶民屋，未見他再次出來。”

“這‘東風樓’在此地最是馳名，傳聞內裡的女人們，個個都是花容月貌。”燕淩戈指著此中樓宇最是高廣的那處，低笑道：“當然，此處最具盛名的，卻不是那些女人們了。”

如煙微微昂首，以眼角餘光掃了麵前男人一眼，內心非常感覺奇特，畢竟，在這類處所，是很少有客人會先容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