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樓上遊人仍然若無其事,紛至杳來,推杯換盞,把酒言歡,渾然不知大廈之將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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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前幾日姬三兒剛來歡樂街的時候,幾個臭乞丐用心刁難他,成果第二日被人發明擰斷脖子吊在了牌坊上。
“棉油—喂——”賣油郎呼喊著從街這頭挑到那頭,然後又走向另一條街了。跟早餐不相乾的人也趁著這股子熱烈勁用力招攬著買賣,“巴盆巴鍋——”補鍋匠操著恍惚不清的方言衝行人喊夥著。
小孩子也早早的跟著自家大人起床來,無所事事,便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塊玩耍。嘴裡唸叨著坊間傳播深遠的民謠,“好笑嚴介溪,金銀如山積,刀鋸信手施。嘗將冷眼觀螃蟹,看你橫行得幾時。”
可畢竟時勢動亂兵荒馬亂的,官府的老爺都被天子一個歡暢發配放逐去了,死幾個叫花子底子不會來人管。但歡樂街的街坊們相互都心知肚明,感覺姬三兒腦袋裡缺根兒筋,不講事理,都不想跟此人較量。
“天——下——太——平囉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