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此話怎講？”趙佶麵色微緩。

“貧道奉皇上之命煉製長生之丹藥，此丹需求九百九十九味希世藥材，顛末貧道這些年的儘力，藥材已然找齊，現在隻缺一名至陰女的心肝之血做藥引……至陰女並不難找，但青美人不但有至陰命格，且貴在與皇上鶼鰈情深，以摯愛之人的血為引，藥效自是好上千倍。”靈噩道。

葉未央點頭道：“定是他派來的。至於為何要達成鸞，或許他已經發明青鸞關鍵他。”

趙佶沉默半晌，也不知有何計算。

趙佶略一沉吟，低聲唸叨：“六合玄宗。萬氣本根。廣修萬劫。證吾神通。三界表裡。惟道獨尊。符有金光。罩護吾身。視之不見。聽之不聞。包含六合。哺育群生。受持一遍。身有光亮。三界侍衛。五帝司迎。萬神朝禮。役使雷霆。鬼妖喪膽。精怪亡形。內有轟隆。雷聲隱鳴。通慧交徹。五氣騰騰。金光速現。覆護真人。吃緊如律令。”頓了一頓道：“這《金光咒》自是不會害人，那麼為何朕的兩位愛妃都覺有恙？”

靈噩聞言，心中甚是對勁，忙叩首道：“願為聖上肝腦塗地。”

劉鑲嘲笑道：“為國為民，方是俠義之道。我們各為其利罷了，哪敢厚顏稱俠？事前說好了，我助你們扳倒靈噩，而後便再無乾係。”

兩位美人一時佯裝頭痛欲裂，嚇得趙佶忙道：“愛卿這是為何？莫非屋內真有邪祟？”

靈噩用心又往那梁柱走去，走了幾步忽又道：“聖上，請容貧道再察看院落。”

“此藥名‘悲歡’，乃苗疆蠱毒。娘娘找機遇讓靈噩服下，他將……”青鸞附在她耳邊，喁喁低語一通。

劉鑲亦上前存候，不偏不倚擋住靈噩視野。

靈噩見天子神情不佳，知那青美人恰是當寵，又道：“皇上曲解貧道之意了，青美人不但不是不祥之人，反倒是皇上命定的大福星。”

他走出門外，卻見靈噩疾步跟上，輕聲說有要事相稟。他遣退擺佈，道：“道長請明示。”靈噩見四下無人，方道：“漱玉軒本來乃風水寶地，但是邇來陰氣熾盛，貧道好生奇特。厥後傳聞有一名青美人入住此宮，貧道大膽扣問了青美人的生辰八字，倒是陰年陰月陰時的至陰之命。此命格好吸引邪靈，是以早前芷絮齋走水，現在漱玉軒邪氣入侵，亦與之有關。”

“皇上，下個月月圓之夜乃是近十年來至陰之夜，若能在當夜取至陰之女的心肝血為藥引，長生丹便可煉製勝利了。不然，一旦錯過，又要再等十年。貧道大膽要求聖上儘快決計……”靈噩聲情並茂，屈膝下跪，冒死諫主。

語？”

靈噩拱手道：“啟稟聖上，方纔貧道一入漱玉軒，便洞察到此處陰氣甚重，邪物鬼祟得以遊聚，怕是已有陰邪之氣入侵兩位娘孃的軀體，是以貧道持誦《金光咒》，娘娘頓感不適。”頓了頓，又道：“不過請聖上和兩位娘娘寬解，貧道稍候將以硃砂書符，並作太上消災祈福醮儀，完整驅除靈祟。”

劉鑲、青鸞聞言忙欠身謝恩。又見那靈噩一手持拂塵，一手結印，口中唸唸有詞，於室內轉悠起來。冷飛雪眼瞧著他就要靠近，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。

“道長的意義是，青美人乃不祥之人？”趙佶微微皺眉道。

趙佶歎了一口氣道：“道長請起，朕自是但願早日煉成丹藥，但是心中甚是不捨青美人。此事……此事就交由道長去辦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