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‘玉真教’掌門靈噩道人近年來深得聖寵,藉助朝廷之力擴大,廣招教徒,四周設立分教,可知其野心不小。早前其打擊少林受挫,遭武林同道不齒。此番見少林出了事,或許想站出來洗白也為未可知。”白麪男人道。
“軒主,晶兒姐姐是我的仇人,要不你也將她收為軒中弟子,好是不好?”冷飛雪興趣盎然,欣喜道。
那女仔細細打量了她,過了好半晌才道:“本來是你。”
阿籮將一些藥材贈送訴音,道:“我本是川蜀唐門中人,唐門弟子向來擅用毒和暗器,我自小得母親傳授,才學了些外相。”
“我是小冷啊,晶兒姐姐你不記得我了?”冷飛雪道。
“想不到阿籮另有如許的出身,”訴音低頭道,“這都怪我,勾起你的悲傷事。”她想了想,從腰間取下一隻蛇紋織錦香囊,塞給阿籮。
聽得那何長老冷冷道:“不知中間是何方高人,我們又有何過節,一言分歧便要動粗?”
阿籮掐了掐冷飛雪的胳膊,低聲道:“彆胡說。”
“那裡來的刁娘們,敢在爺的地盤撒潑?”一彪形大漢騰但是起,拿了大刀便衝到那三人麵前。
“好臭的屁。”是女子的聲音。
“那‘人皮畫匠’單身出入少林,殺人奪器,如同探囊取物,委實駭人!此人重出江湖,不知又要掀起多大風波。武林中出了這天大的事,自是大家自危,”一白麪男人又道,“傳聞‘碧落軒’、‘鎖月樓’、‘玉真教’三派成心歸併共禦勁敵。”
因冷飛雪尚且昏睡,趙洛寒、阿籮仍在苗疆逗留。遵循承諾,趙洛寒將心法法門謄寫成冊,交予龍氏。龍氏得了心法,對冷飛雪更是照顧有加,每日命人用藥草熏屋,助她規複。阿籮也與龍訴音交友甚歡,每日相邀采藥,進而無話不談。
晶兒嘲笑一聲,道:“還能去哪,比不得你錦衣玉食,過得神仙似的日子。”
細算來,三人分開江南已近兩月,遂決定儘快回程。出發前夕,龍氏設席接待,極儘東道之儀。出發當日,阿籮與訴音依依惜彆,且收下訴音所贈香囊,相約他日中原再見。龍氏又令兩名族報酬其帶路,一起護送三人出了苗疆地區。
阿籮和冷飛雪均心下生疑,明顯求醫而來,怎的就遭到這般高朋禮遇了?她們又何嘗曉得,趙洛寒此行所支出之代價。
那發話的女子起家而立,但見她身形肥大,手腕翻出一對峨眉刺,嗖嗖嗖朝那大漢削去。大漢揚刀一擋,腿一蹬,一桌酒菜刹時被打翻。一個油淋淋的雞腿子飛將出去,角落裡那駝背白叟被砸了一臉油腥。白叟擦了把臉,也不覺得意,接茬喝酒。
阿籮將其捧至鼻尖一嗅,但覺暗香陣陣,一時心曠神怡。她笑道:“在我們那兒,互贈香囊但是小情侶常做之事。”
“晶兒姐姐,這些年你都去那裡了?”冷飛雪問道。
阿籮與冷飛雪聽得那人提到軒主,不由擠眉弄眼起來。阿籮低聲笑道:“軒主你啥時候也將那些‘絕世孤品’拿來讓我們開開眼?”
趙洛寒歎了口氣,起家衝冷飛雪道:“小冷,走了。”
此話一出,同門諸人轟笑起來,那捲毛明顯非常顧忌那矮小男人,既討了敗興,隻悶頭吃菜。
“龍虎幫”諸人雖佯裝喝酒吃菜,事不關己,實則豎起耳朵看熱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