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相就這般短長了?”訴音戀慕道,“有機遇我定要到外邊逛逛,看看你們的天下是啥模樣咯。”
“想不到阿籮另有如許的出身,”訴音低頭道,“這都怪我,勾起你的悲傷事。”她想了想,從腰間取下一隻蛇紋織錦香囊,塞給阿籮。
那彪形大漢聽言束手而立,不想那黑衣女子不依不饒,還是左突右刺。“龍虎幫”眾弟子惱了,不忿那女子胡攪蠻纏,但見那白麪男人將手中筷子一擲,不偏不倚,挑開那女子帷帽。世人皆得見那女子麵龐:長得是細皮嫩肉,白淨均勻,一雙杏眼挑盼,端端是清秀可兒。
“是了,有人收留就好,”晶兒道,“我也承蒙仇人收留,方不至於暴屍街頭。”她忽爾笑意盈盈,朝冷飛雪招手:“過來,讓姐姐看看這些年變得標緻了些未曾?”
“的確隻學到了‘外相’……我母親是唐門妾室,職位卑賤,受儘大房架空,在我十二歲時,便煩悶而終,隻留下一本她本身研討的唐門毒譜。我便遵循那毒譜,學了些外相,若真是碰上唐門嫡傳先人,怕是要貽笑風雅了。”阿籮談及母親,心中不免戚然。
“切,你還虧損了不成?”阿籮佯作活力,一把將那香囊扔還她。訴音正要解釋,卻見冷飛雪遠遠朝她們揮手,阿籮笑著跑開了,一時隻剩訴音與那香囊傻傻立於秋風當中。
細算來,三人分開江南已近兩月,遂決定儘快回程。出發前夕,龍氏設席接待,極儘東道之儀。出發當日,阿籮與訴音依依惜彆,且收下訴音所贈香囊,相約他日中原再見。龍氏又令兩名族報酬其帶路,一起護送三人出了苗疆地區。
阿籮見冷飛雪病癒了,對其掐臉捏肉,好不歡暢。冷飛雪被捏得齜牙咧嘴,逗得一旁看熱烈的趙洛寒忍俊不由。
“晶兒姐姐,這些年你都去那裡了?”冷飛雪問道。
“噶係不得了,‘人皮畫匠’重出江湖,少林寺方丈喇麼短長的角色也躲不過,還不是死翹翹,下一個還不曉得輪到喇個不利鬼!”一捲毛男人嘖嘖感慨,“照我說,我嫩‘龍虎幫’就莫要攪個趟渾水……”
訴音見阿籮從隨身竹筐裡取出各色貴重藥材,驚道:“阿籮,你怎得這些好東西?且又曉得好多製毒解毒之術?”
冷飛雪但覺此人甚是麵善,正揣摩在那邊見過。卻聽趙洛寒一聲輕笑,他向來笑得不明意義,冷飛雪也不便多問,隻目不轉睛看向那女子。
訴音一聽,竟紅了臉,辯論道:“那是你們漢人的端方,苗人可不一樣。”
阿籮將其捧至鼻尖一嗅,但覺暗香陣陣,一時心曠神怡。她笑道:“在我們那兒,互贈香囊但是小情侶常做之事。”
“我是小冷啊,晶兒姐姐你不記得我了?”冷飛雪道。
“停止!”那何長老斥道,“好端端鬨個甚麼腦瓜殼子?”
“這‘玉真教’掌門靈噩道人近年來深得聖寵,藉助朝廷之力擴大,廣招教徒,四周設立分教,可知其野心不小。早前其打擊少林受挫,遭武林同道不齒。此番見少林出了事,或許想站出來洗白也為未可知。”白麪男人道。
“嘁,牛鼻子的姑蘇分教不是被‘碧落軒’肅除了麼?他們得瑟個啥子喲?”一“龍虎幫”弟子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