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了，”他從背後抱住她，笑道，“白癡，我遲早被你折騰死……”低頭間，聞得她雲發幽

阿籮亦翻了個白眼，起家拍著沈千柔肩膀：“千柔嫁人了，我便也得嫁人？教我東施效顰麼？”

“那、那你歇著吧，我……我歸去了。”她手足無措，心中莫名不安起來。

她點點頭，忙溜鬚拍馬，一頓海誇，逗得他不住大笑。又聽他問：“臉上的傷好些了？”她摸了摸麵龐，道：“好多了，阿籮姐姐的傷藥挺好用的。”

冷飛雪卻仍然沉浸在“有生之年，定三媒六聘，娶你過門”的承諾，單獨坐著傻笑，全然未聽到沈千柔之話。

“膽量肥了啊，”他還是閉著眼睛，低聲笑道，“偷親我？”

他捏著她的臉：“不知羞麼？”她搖點頭，秀目圓睜，忽又莞爾一笑，儘管癩皮狗似的抱著他。他無法一笑，也任由她去了。

“軒主？”她悄悄喚道，竟無人承諾。怎的就睡著了？她兀自迷惑，走近他，用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，仍然冇反應。她歎道：看來是真累了，也不知與葉未央之戰，耗了他多少元氣。她環顧四下，卻見房中涓滴冇有打鬥陳跡，竟不知他所說究竟是真是假。又見他懶懶歪在椅子上，模樣如雕如琢，想起那日他低頭親吻本身，一時膽量大起來，悄悄俯下身去，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。親完隻覺麵龐如燒燙的開水，渾身不安閒，趕快往門外跑去。

她嗔道：“彆開打趣了！”

“醒著就好，”她一字一頓道，“那你好好聽著，我要嫁給你。”

“就你一人？”溫若道，“冇請動軒主？”

又聽她道：“軒主，你承諾不承諾？”

“此人瘋了？”沈千柔奇道，“該不會也服了‘五石散’，生出幻覺來了？”

龍不歸歎道：“聽聞軒主已接到‘人皮畫匠’拜帖，小冷你快勸勸軒主出麵相見，我等也好擺設迎敵，以免再遭毒手。”

“不怕的，軒主向來成竹在胸，他既說了冇有收到拜帖，自有他的主張。”阿籮道。

“少裝模作樣了，給你幾分色彩便要開染坊了？”蘇天璿立馬翻臉道，“臭丫頭，快叫姓趙的滾出來！”

她眸子清澈，有如天上繁星，儘是巴巴兒的等候。他幽幽道：“不信算了。”

冷飛雪雖是單身而返，卻心花怒放。獲得了平生承諾，豈能不悅？她歡樂雀躍回至新宅，見沈千柔也在，諸人早已放開酒菜，舉杯痛飲了。

苗十六哈哈大笑：“天上地下，神機奇謀，隻我一人，怎就隻落得個‘聰明懂事’的浮名頭？”

“喲，美意被拒卻還笑得這麼甜？”沈千柔打趣道，“不是得了甚麼便宜吧？軒主又有甚麼好東西留給你了？”

“喂，”他笑道，“不帶這麼暮氣白列，上趕著恨嫁的啊，再說了，我並未承諾娶你。”

她倚著他，用手悄悄戳其胸口，輕聲道：“軒主，你心中隻裝著我一人吧？”

“過來。”明顯是懶懶的鼻音，卻流露著不容回絕的號令。

他笑道：“是啊，我可短長？”

才至門邊，便聽得內裡一陣腳步聲，倒是靈噩道人、蘇天璿、白青顏和龍不歸。想想也知這四人來意不善，她忙喚醒趙洛寒：“軒主，快醒醒！靈噩來了！他們定是為‘人皮畫匠’來的，他們思疑你……”

趙洛寒眼角微暘，擺手錶示她閉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