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袖中滑出串檀木佛珠,"老朽願捐三百石...不,五百石!"
他給張璟川的酒杯斟滿酒:"當場征糧冇題目,但還請國公爺酌情啊……"
就算他們想要搞一些哄抬物價、囤積居奇之類的把持傾銷,
其他桌的鶯鶯燕燕臉大氣都不敢喘,神采生硬,
世人神情一窒。
"貴府管家給汾州送去了一萬兩白銀五千石糧食。"
不但王知禮神情僵住了,在坐各世家家主也都愣住了。
更鼓響時,張璟川獨坐戲台,把玩著王知禮的翡翠扳指。
太原東南邊向一百五十裡的榆次城。
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無頭屍身,又看了一眼湯盆裡的腦袋,眼眸一亮,下認識的舔了舔嘴唇。
“吳老太爺妙手腕,五百石軍糧就藏在袖子裡啊。”張璟川嘲弄道。
在坐沉默不語。
曹明勝收好扳指,開口問道:
陳氏家主能想到的,其他家主又怎會想不到?
“公爺,潞州吳家的三座府宅,七座堆棧,三十八間商號抄完了,糧食兩萬石,金銀珠寶摺合白銀十五萬兩!"
“今後,”張璟川笑著道:“山西也會有民生堂和講武堂,凡族中優良後輩皆能報考,隻要你們聽話,守端方,本國公不敢承諾你們高官厚祿,但也能保你們衣食無憂!”
但他們這些世家天然是有所耳聞的。
"周首輔上月納了第九房小妾,"張璟川俄然插話,"賀禮裡有尊翡翠送子觀音,周延儒那老匹夫但是愛好得緊,本國公曉得你與那老匹夫乾係好。"
此言一出,在場的世家頭頭的臉上都有些龐大。
"鹽礦、鐵礦、煤礦、票號、商號、當鋪全交!"他鼻涕眼淚一起流,"隻求留……留座祖宅……"
他張璟川能在遼東養十餘萬兵馬,靠的就是金州商會的支撐。
張璟川的話,讓在坐世人皆是一愣。
話音一落,
王知禮等人胃中一陣翻湧。
金州商會是甚麼?
"啪!"尚方寶劍拍在八仙桌上,震得醉蟹蹦進王崇古懷裡。
戲台上俄然躥出個花臉武生,揮著木刀唱:"手持鋼鞭將你打……"
合座轟笑中,王知禮端起酒壺:"國公爺,我們山西人最講忠義,隻是這朝廷旨意..."
如果能為火線將士換些軍糧也是好的。”
大要上,本身交出的是八成財產,
曹明勝抿嘴一笑,
張璟川擺了擺手,開口道:“放心,你們的賦稅,本國公不白拿!”
燕國公調集山西各世家大族在此地議事,以會商糧草輜重供應一事。
“這山西,會是下一個遼東,山西宦海,該殺的殺,該換的換,世家門閥也是一樣的,聽話的留,不聽話的抄家滅族。”
既然雞和猴都來了,如果不把雞全殺了,戲台子不就白搭了麼。
曹明勝笑著點了點頭。
在坐世人從速賠笑解釋。
太原王氏族長王知禮的翡翠扳指撞上潞州吳老太爺的紫沙壺,濺出的茶湯在《山西賦稅簿》上暈出個"窮"字。
“陳老爺放心,”張璟川微微一笑道:“你交出的財產會折兌成股分,金州商會在山西的餘盈會給你分利的。”
隻要金州商會了局宏觀調控,保準讓那些不守端方的世家門閥賠個底兒掉。
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