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出東南隅_第十四章 表舅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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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含真樂得甩承擔,隻是另有些不放心:“馬腳在那裡?”

秦含真卻點頭:“我發明刻字的時候,虎嬤嬤把兩根簪子都拿走了。她去跟我祖母籌議,不曉得說了些甚麼。表舅,這件事會影響到你和我娘嗎?”

吳少英微微一笑:“想要簪杆上刻字,還要刻得象是那麼一回事,靠本身胡亂搗鼓,是行不通的,必得讓匠人施為。而匠人不知內幕,天然照著常日的端方行事。刻字不過是輕巧活計,但匠人做活,都會將金飾清算得乾清乾淨,纔會交還給客人。如果手邊傢什齊備,說不定還要把金飾炸上一炸。兩根簪子本是一模一樣的,現在一個清算得潔淨極新,另一個卻還是原樣,誰瞧了會不生疑呢?”

秦含真聽了倒是怔了怔,本來纔回米脂冇多久的吳家表舅也曉得翠兒不當?她趕緊說:“明天翠兒跟我奶孃拌嘴,說了些不該說的話,我氣得向祖母告了一狀,祖母把她趕出去了,要她淨身出戶。虎嬤嬤去她屋裡搜尋,發明她偷了我娘很多東西,另有一根金花簪,說是我孃的陪嫁,本來是一對的。”

因為金子不敷,隻能打一對金花,簪杆姑息著用了銀的。就連那對鑲的綠鬆石,也是他從亡母的遺物中,拆了一對亡母很少戴的綠鬆石耳墜,才湊上的。他看著表姐戴著這對金花簪上花轎,內心又是酸,又是澀,那滋味冇法描述。過後瞥見表姐與表姐夫秦平伉儷和諧,他纔算是放心了。現在回想,八年就這麼疇昔了,倒是物是人非。當年他分開米脂時,內心隻要對錶姐與表姐夫的祝賀,那裡想到現在再相見,倒是陰陽兩隔呢?

但她不糾結,不代表這件事便能夠丟下不管了。

他當然記得。表姐蓉娘出嫁時,他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,心中難過不捨。他幼年父母雙亡,族人侵犯了房屋、田產、財物,他隻倉促帶了些父母生前用過的物件,投奔阿姨家。遺物都是留做念想的,不能變賣,他常日衣食住行,隻能靠阿姨補助。他省吃儉用積累下一點銀子,本是為了今後出門肄業用,但為了表姐,還是全都花在了縣城中最好的銀樓裡,給表姐打了一對金花簪做陪嫁。

不過這倒是能解釋她們為甚麼聽不見這頭的動靜。關家屋子還是挺寬廣的,配房兩端起碼有十米長呢,中間還隔著兩堵牆,又因為氣候已經是秋涼,門簾也換上了夾棉的那一種,隔音結果還能夠。更彆說,吳少英與關芸娘是在屋子外頭說的話。如果南屋那邊冇有開窗,關老太太與虎嬤嬤冇聞聲的能夠性很大。

關老太太神采一變,敏捷挪到炕頭,翻開窗戶向前院方向望去。

秦含真怔了怔,更加迷惑不解了。關老太太和虎嬤嬤為甚麼要跑關芸孃的房間裡說話?

秦含真愣了一下,想起吳少英前不久纔跟關芸娘說過,他囊中羞怯,乃至冇盤費回家探親……如何一轉眼,他又能留下人手在米脂縣照顧親人了呢?

秦含真恍然大悟,想想明天看過的兩根簪子,從關氏妝匣裡翻出來的那根還帶著未清理潔淨的頭油汙跡,翠兒偷走的那根倒是亮澄澄的,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辨彆來嗎?把金簪交給匠人做手腳的人,大抵從未想過還會出如許的忽略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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