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出東南隅_第十章 刻字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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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媽回想:“就是端五那一日,大奶奶最後一次戴它。那天恰好是我給大奶奶梳的頭。大奶奶本來不想戴金的,還是我勸她戴的,又添了一朵新買的絹花,看著喜慶。厥後冇過幾日,大爺就……”她頓了頓,冇說下去。

秦含真怔了一怔。如果關氏的名字是關蓉娘,阿誰“英”字又是甚麼意義?

張媽不解地看著她:“還能是甚麼字?天然是老模樣了。虎嬤嬤,是不是簪子有題目?”說著就想伸手去拿簪仔細看。

秦含真獵奇地看著她,不明白她為甚麼不持續了。簪身上刻的是關氏的名字?她是叫關蓉英?還是關英蓉?彷彿還挺好聽的嘛。

提及利生記,她另有那麼一點難過。她新婚的時候,丈夫曾送過她一對光麵的銀鐲子,說是將來賺了錢就給她打金的,還要在利生記這家全米脂縣最好的銀樓裡打。可誰能想到呢?丈夫離家多年,存亡不知,這金鐲子天然也冇了下文。以是她常日給大奶奶關氏梳頭,看到這金簪子上刻的利生記字號,總忍不住要摸上幾下。她現在也冇彆的盼頭了,隻望兒子渾哥長大娶媳婦時,她能攢夠銀子,給兒媳婦打一雙金鐲子,也就心對勁足了。

虎嬤嬤有些嚴厲地問張媽:“你常給大奶奶梳頭,可記得她這對簪子上都刻了甚麼字?”

就在她端祥那對簪子時,虎嬤嬤與張媽已經將兩個承擔裡的東西分撿好,放回關氏的房間去了,轉頭見秦含真拿著那對簪子看,虎嬤嬤不由得問:“姐兒這是在看甚麼呢?”

秦含真不清楚關氏的閨名,想了想,就問張媽:“這個簪子是一對的吧?另一根在那裡?”

泰生嫂子也在暗叫倒黴。早曉得翠兒蠢,眼皮子極淺,她卻千萬想不到,翠兒竟然笨拙到這個境地,眼皮子淺到這個境地!早在關氏死前,金簪就已經做妙手腳了。翠兒早該把東西放歸去的,收在本身屋裡是甚麼意義?難不成……她是妄圖金子刺眼,以是想暗裡多保藏幾日?若翠兒不是明天被攆,這倒也冇甚麼,不過是遲幾天。可題目是……翠兒被攆走了呀!再加上她偷了那很多東西,金簪也成了贓物,倒不好做文章了。

另一枚金花簪就收在妝匣最底下的一個小抽屜裡,同放在那邊的,另有兩根玉簪,以及幾張摺疊起來的紙。秦含真倉促掃了一眼,看不出那些紙都是甚麼東西。張媽將金花簪遞了過來,她也就顧不上想彆的了。

看起來,金簪上刻的阿誰“英”字,很有題目。既然本來是冇有的,那就是新刻的了。是翠兒偷走後刻的嗎?為甚麼?

秦含真就問她:“我娘閨名叫甚麼呢?我好象不記得了。”

秦含真有些迷惑地說:“簪子上好象有刻字……”

虎嬤嬤笑著接過簪子:“姐兒跟著老爺已開蒙兩年了,莫非還認不出大奶奶的名字?瞧,這裡不是刻著麼?蓉……”她頓了一頓,冇有說下去。因為她手裡拿的是刻了“英”字的簪子。

關氏死的那一天,恰好是丈夫秦平歸天的第一百日。孝期內是分歧適戴金飾的,她把簪子收起來不睬會,纔是普通。至於翠兒偷走的這一根,大抵是因為她清理過?可她既然都偶然候清理簪子了,如何就不把東西帶回家,而是一向放在本身位於秦家大宅的房間裡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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