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長安遠_第四十三章:同是天涯淪落人 四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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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吉甫死了,相位空出來一個,這一次,李純挑選了韋貫之。當然,他毫不會想到,本身的這一任命,不經意間,給了白居易死灰複燃的機遇,因為,白居易有了新的背景,大背景,新任宰相韋貫之。

和白居易一樣,韋貫之和杜佑的乾係並不如何和諧;和白居易一樣,韋貫之和李吉甫的乾係也不敷調和。宦海上,仇敵的仇敵天然就是朋友。另有,前麵已經說過,韋貫之有一個老友,叫崔群;剛巧,白居易也有一個老友,叫崔群。老友的老友,彷彿也應當是老友。單憑這兩點,說甚麼,韋貫之也會不遺餘力的拉老白一把。更何況元和三年的策論案,老白也曾經豁了命似的幫韋貫之說過好話,固然不能說有恩於他,起碼也應當給他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吧。現在,恰是韋貫之投桃報李的時候,白居易,你的機遇來了,終究來了。

白居易慌了,坐不住了,情勢危急,萬分危急!再不可動,就隻要“種豆南山下”“獨釣寒江雪”了,固然那也是文人的抱負之一,但倒是老年文人的抱負,是功成名就者的抱負,不是正值盛年,功不成、名不就的白居易的抱負。慌了神的白居易,開端扳動手指頭,一個一個的衡量著朝中的大臣,估摸著誰能成為本身的拯救稻草。工夫不負故意人,白居易抓來抓去,最後還真抓到了兩根,禮部侍郎崔群和中書舍人錢徽,兩小我都是白居易在翰林院時的老同事,友情還不錯,應當能夠幫手。

本來,此時的宰相班子有五個成員:杜佑、於頔、李吉甫、李藩和裴垍,白居易很幸運,獲咎了此中的四個。李吉甫自不必說,他固然跑到了揚州,但還儲存著相位,對長安另有很大的影響力;杜佑大抵也不會喜好本身,因為我有兩首諷喻詩,《不致仕》和《司露台》就是諷刺他年齡已高卻不肯致仕的;於頔,更是我的死仇家,當年,天子要拜他為相,我曾經上過一道奏摺,彷彿叫做《論於頔、裴均狀》,反對他入朝為相,現在他當了宰相,天然不會給我好果子吃;最要命的是李藩,因為李藩的本官恰是門下侍郞,門下省的實際賣力人,我的頂頭下屬,本身不能普通升遷,大抵就是拜此人所賜。提及來,本身與李藩並冇有直接的小我恩仇,但李藩能有明天,是因為有人汲引,這個汲引李藩的人就叫杜佑;他有一個教員,也是叫杜佑;他另有一個拯救仇人,還是叫杜佑。明白了吧,這就是乾係,錯綜龐大的人際乾係!唯一與本身有點友情的隻要裴垍,本身與裴垍曾是翰林院的同事,元和三年的策論案,本身更曾經不遺餘力的幫忙過他,按說,他應當會為本身說點好話。可惜,現在的裴垍已經是泥菩薩過河本身難保,愛莫能助了。

但是,鄙人邽故鄉老誠懇實地呆了27個月的白居易,卻遲遲冇有比及那道期盼已久的聖旨,因為此時的長安,說話當家的恰是他的死仇家,宰相李吉甫。元和八年就在白居易翹首期盼的過程中悄悄溜走了,冇有聖旨;元和九年仲春,長安傳來一個雪上加霜的壞動靜,不,是兩個雪上加霜的壞動靜:他翰林院的前輩同僚,宰相李絳被奪職,白居易落空了一個大背景;與此同時,白居易的另一個死仇家,大寺人吐突承璀,返回了長安,再次登上了權力岑嶺,白居易的起複又多了一道不成超越的岑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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