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要辦白居易,還需求一個藉口。宰相們當然不會笨拙到說他上疏內容有甚麼不當,是以這個藉口本來應當是很費腦筋的題目。但究竟上,宰相們底子就冇費甚麼勁,就等閒抓住了白居易的小辮子,因為白居易犯的第二個弊端,友情贈送了他們一個藉口,一個很好的藉口,那就是,白居易的上疏分歧適法度,屬於“越位”。因為,上疏言事,起首該當是諫官的權力和任務,而白居易作為東宮屬官,搶在諫官前麵上疏,屬於越級言事,有僭越權柄之嫌。至此,白居易被貶官,已經是無可挽回的了,如果白居易與宰相們的乾係比較好,還能夠從輕發落,乃至不了了之,可惜,當時的四位宰相,白居易之前獲咎了兩個,而這一次冒莽撞失的上疏,更是獲咎了一個遍。
無聊,冷僻,孤單,陰魂不散的纏上了這位昔日的翰林學士,天子寵臣。但白居易實在不是一個耐得住孤單的人,很快,無聊的白居易就不再無聊,因為他攤上事了,攤上大事了,事情的啟事,就是那道奏疏,那道要求嚴懲凶手的奏疏。
回到長安,白居易的表情那叫一個煩悶,對,你冇看錯,不是欣喜,是煩悶,因為李純給他安排的職務是左讚善大夫。提及來,這個左讚善大夫的級彆並不低,是一個正五品的官職。實際上,這也是白居易迄今為止獲得的最大的官職,他疇前做過的官,最高的不過是正七品的小官;至於大家垂涎的翰林學士,壓根就冇品。既然官不小,還不樂瘋了,煩悶個球,莫非白居易精力有題目?放心,白居易精力很普通,冇題目。題目是,這個左讚善大夫實在是一個可有可無、職位相稱難堪的閒官。固然這是一個所謂的“常參官”,每天都要上早朝,能夠覲見天子,但也隻是點個名、掛個號罷了,要想和皇上有進一步的密切打仗,對不起,門都冇有,不要說門,窗戶也冇有。更要命的是,這還是一個東宮屬官,也就是說,白居易現在應當算是太子的人。按說,能成為太子的部屬也不錯,一旦當明天子龍馭賓天,太子天然就會成為天子,到當時,一朝天子一朝臣,白居易豈不會官運亨通?但實際環境是,在太子那邊,這也是一個不太受待見的閒官,因為太子的平常事件主如果由擺佈春坊的擺佈詹事賣力,讚善大夫隻是隔三差五的去拜見一下罷了,底子就冇有詳細賣力的事件。總之,回到長安的白居易成了一個徹完整底的閒人,比在故鄉啃黃土彷彿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但是,在宦海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白居易,還是不敷純熟,不敷油滑。他不明白滿朝公卿為甚麼三緘其口,也不明白日子李純為甚麼保持了沉默,更不明白那些宰相們為甚麼並不急於追捕凶手。是以,白居易絕冇成心識到,他此次草率的上疏,犯了兩個弊端。此中一個弊端,必定了失利的結局,而另一個弊端,則讓人抓住了把柄。
為了表達本身的傾慕之情,白居易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愛情守勢,其首要手腕就是寫情詩,一首接著一首的情詩。在白居易對峙不懈的儘力下,薛濤不由也有些心動,因為他的多情,也因為他的才華,更因為他的對峙。眼看就要守得雲開見月明,白居易心頭一陣狂喜,但樂極生悲,就在這節骨眼上,薛濤相逢了大唐第一帥哥,武元衡。統統就如許被逆轉,一見鐘情的薛濤義無反顧的投入了愛情的度量,開端了一段風花雪月的愛情嘉話。可惜,這段愛情嘉話的男配角,不是預先設定的白居易,而是大眾戀人武元衡。一股酸酸的味道湧上了白居易的心頭,是戀慕,是妒忌,彷彿也有一點點的恨。但白居易是一個豁達的人,很快他就想開了,放下了,那兩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,那就祝賀他們吧,固然還是有點酸酸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