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華記_109.第 109 章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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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妙真聞言一愣,是了,顧家百年基業,五朝皆有重臣,是江南的望族,想來不知積累了多少銀錢。到了顧長清這一代,子嗣不繁,隻要三房直係子孫,顧長清的父親曾任兩廣巡撫,早早過世,聽王氏說顧長清的母親出於某钜富之族,孃家鹽茶布匹無所不賣,陪嫁極多,自打他父親過世,就隻吃齋唸佛,外事半點不過問,那顧家大房財產現在大抵都在他手上了。

棕馬煩躁地噴著鼻息,揚了揚蹄,趙越北緊住韁繩,手握馬鞭在半空中悄悄一揮,棕馬當即循分了下來,“她也十六了,是到了結婚的年紀……”

顧長清現在看著算是開通暖和,但到底她還不知他詳細的脾氣脾氣。外頭對他的評價或許能反應一二,可那不敷,遠遠不敷。

蘇妙真左思右想,拖了半日不知如何答覆,但顧長清並不催她,蘇妙真看了看夜空,滿月如輪,側耳又聽得水台處的唱戲聲垂垂消停,便考慮著柔聲道,“實話跟顧公子說吧,妙真常聽哥哥讚公子品德貴重,德才兼備……妙真深知公子若非有事,定然不會逾禮。徹夜公子本該躲避,但卻呈現在侯府――妙真起先深思著公子是有事和傅二哥相商,厥後想到如有事,公子必然會遞個拜帖,不至於不告而來,還特特挑在掌燈時分,那隻能說,公子所來要見的不是傅二哥,而是我……妙真恐怕公子有要事相商,遲誤了公子,便揣摩著不如來離樂水榭不遠的觀燈閣碰碰運氣……倒不是我多有膽量,我的兩個丫環還等在外頭呢……”

元宵剛儘冇半月,都城街道的旮旯角落裡仍有煙花爆仗的碎紙屑。天濛濛剛亮,城門保衛哈著白氣,搓手一一查過關防,便連續放人入城。

蘇妙真恍然大悟,明白顧長清是想找“苗真”做賦稅師爺。因聞聲他言語間甚為坦白,蘇妙真不由大感光榮――此人的確冇籌算讓將來娘子做個兩耳不聞外事的內宅賢婦。

難怪他為人清正,吃穿用度卻都是頂尖的,也對,那麼多的店鋪田莊,隻要他不過分華侈,哪有過得不津潤的?又難怪放榜那日,她和蘇問弦出門逛,和那書畫鋪的掌櫃砍價時,聽那掌櫃說,顧解元是大主顧,四山街棋盤街的孤本書畫,名流手跡都被他買了個全。

對她喬裝改扮和身為男人的他不時來往,還在戶部倉場上的事獻策進言一事上,保不準顧長清就感覺她這是膽小包天外加牝雞司晨,乃至於不齒她的所為,讓她落得個又退婚的了局。

“至於這算賬治家的事,說也忸捏,妙真在琴棋書畫上都冇甚麼成就,唯獨帳本認得一些,看些鋪子上的出入賬倒還能勉強,但若說精通,那實在是我娘誇大了些……”蘇妙真悄悄提示本身,這今後在顧長清處,可不能暴露她在算賬數學上的本事,以免讓他生疑。

乾元十二年。

刹時,蘇妙真將這內裡的樞紐想了一遍,她立定主張,便故作茫然,“公子為何突地問起這帳本上的事來?”

顧長清低低地籲了一聲,他搖了點頭,“某隻是思及今後,顧家的田莊店鋪多要勞女人看管,才扣問一二,是某冒昧了……”

蘇妙至心中苦笑,這瞞來瞞去做賊心虛的滋味實在不好受,但是若要對顧長清據實相告,說她就是苗真,本身也實在不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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