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齊言他但是很有聖眷,當年他母親撫孤恤長讓聖上極其讚歎,厥後齊言死守婚約不附高門,更讓聖上獎飾。”顧長清沉吟,擱下酒杯。其他三人都明白他的弦外之音。齊言既然頗得聖眷,這諫言多數能摸準了皇上的情意。
蘇問弦道:“我這兩次進宮麵聖,都隻感覺皇上麵色似大好,精力暢旺,毫不是坊間傳聞普通……”
細細叮囑一番,綠定見無可挽回,隻能領命去了。
蘇問弦夾了筷子瓜蒸羊肉,這菜是從京裡馳名的天香樓訂來的,並非伯府內廚所做。入口公然風味彆佳,便喚過蘇全,輕聲叮嚀道:“再定份給女人送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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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禎揚點頭。柳腰被萬織造看中要去,他天然樂意,萬織造是貴妃一脈的人馬,實權在握。但那柳腰不識好歹,當席落了兩家麵子,萬織造拂袖而去,外頭乃至有人猜想,是否這意味了吳王府與五皇子反麵。
這費事提及來恰是顧長清做的引子,若非和顧長清相厚,這事他饒不了始作俑者。
而本日進宮,乾元帝把蘇問弦、顧長清、趙越北和陳宣四人當著諸多大臣勳戚麵前,誇獎一番。
“禍自口出。”顧長清感喟。
傅雲天沉沉一笑,猶自仇恨:“他本來就和我們侯府不對於,我著惱的卻不是此人……”
蘇問弦微微一笑,一撣錦袍,雲履踏出,起家向諸人辭職。
數盞茶的工夫,樂伎起了第二首曲調,蘇全出去上前,答覆道:“五女人那邊已經送去了,女人嚐了一口,隻說味道絕佳,多謝少爺念著。”
“你拿牌子去前頭,找顧府的阿誰小廝,把春菱的父母尋了送去,這幾吊錢你拿著,全做那小廝的謝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