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，你打！你們個個都瞧我不順是不是？葉歸心，你今個有本領就打殺了我和阿水，今後也就冇人礙你的眼了。”喬氏晃著腦袋，將原就紅腫著的半邊臉伸給葉歸心，嘴裡不住地哭喊。

妻女品性，葉歸心最是清楚。本日父親喚他疇昔，奉告汀然禁足之事，斥責他疏於管束，他已惶惑不安，一出泰安院又見桂喜堂的劉嬤嬤焦心腸在門外頭張望，這才曉得喬氏大鬨桂喜堂，心急火燎地就跟著兄長過來，一進東暖閣就看到喬氏要對周氏脫手，更是令他怒不成遏。

喬氏抿一抿唇，如何肯服。柳眉一挑，目光又規複了淩厲。

葉慕賢麵露難色，支支吾吾說道：“阿爺的意義是要麼讓阿宛跟我學製香，要麼……”

“三郎你說甚麼？方纔明顯是大嫂脫手打了我，為何卻要我向她報歉？三郎當真是個好夫君，結合著外人來欺負自家媳婦。”喬氏目睹夫君偏幫周氏，心中既有委曲又有憤恨，方纔壓下去的肝火蹭地又竄了上來，捱打過後微紅的臉因肝火攻心顯得猩紅駭人。

“秋盞，你家夫人不慎顛仆，速速扶她歸去，請大夫給瞧瞧摔傷了冇。”一向立於一旁不言不語的葉慕賢恰到好處地替喬氏尋了個台階。

周氏見葉歸心轉移話題，也不肯事情鬨大，接著話茬，笑容可掬地說道：“甚麼好香，不過是阿宛自個兒瞎搗鼓，拿著茶粉混了一些香料調了一味上不得檯麵的香品，讓阿翁和三郎見笑了。”

“好了好了，我當然曉得那和阿宛無關！之南，彆難過了。”葉慕賢瞅著周氏哭得心傷，不免心疼，見暖閣內隻要他和周氏兩人，不再躊躇，悄悄摟她入懷，軟語安撫。

周氏用力點點頭，握著絹帕的手卻不自發地按壓到胸口，隻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喬氏拜彆，周氏和葉慕賢皆鬆了口氣。

葉慕賢一聽，急了，扶住周氏的雙臂，將她按坐到坐席上，切切勸道：“之南，你多心了。你要曉得，阿宛畢竟冇有細心學過調香，不過是本身研製，不免對一些相剋之物不甚熟諳，阿爺讓我瞧瞧也是美意。你放心，阿宛調的戀盞香好極了，不但冇有相剋，各香料相輔相成，服從極好，特彆是那大黃，更是神來之筆……”

葉歸心這才發明喬氏臉上似是被摑，一時候有些錯愕。在他眼裡，周氏溫婉文靜，端莊風雅，並不似隨便脫手之人，想來是喬氏過分放肆，真正觸怒了她。

外頭的秋盞聞得自家夫人又哭又喊的，心中不安，再見自家郎君肝火沖沖地甩袖拜彆，心中大駭，顧不得端方，偷偷走到門口，挑了紗簾一角往裡瞧。

葉歸心白淨的臉浮上一層難堪的紅暈，瞅了瞅葉慕賢和周氏，躊躇半天，那揚起的手還是冇有落下。

現現在她在周氏這吃了那麼大的虧，身為夫君卻冇有為她和女兒說上一句話，喬氏越想越氣，惱羞成怒，暴跳如雷道：“葉歸心，你真是冇用，人家都把火點到你家了，你卻還幫著烘柴。彆人欺負你女兒你不管，害死你兒子你不管，打你老婆你不管，你還是不是個爺們！”說著說著，喬氏隻覺悲從中來，各種“委曲”湧上心頭，嚎啕大哭起來，偌大的淚珠如同撒落的豆子普通掉個不斷。

“混鬨！給我歸去！”葉歸心見喬氏威脅周氏，倉猝上前拉扯，喬氏那裡肯依，伸手便要推開，卻冇想用力過猛，冇把葉歸心推開，反倒本身摔了個四腳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