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江的這首《長歌行》卻已經上升到了文以載道的層次,在儒家的思惟中,“文以載道”天然的要比“借景抒懷”高上一個層次。
哪怕寧江作出的詩隻是比路知遠好上一些,這些才子也要逮住痛罵,但是現在,這已經不但僅是“好上一些”,這底子就是層次上的差異,即便是再無恥的人,在這類環境下也罵不出口,更不消說,這首詩從韻律到佈局到主題,全讓他們冇法下嘴。
路知遠等,在他的身邊陰然嘲笑,在寧江寫完兩句後,這嘲笑才漸漸收斂了一些。
高台上,宋鬆平、曹剴定相互對望……那小子到底寫了甚麼?為甚麼他們都不說話?
路惜芙與一樣在人群火線的介註釋等對望一眼,全然摸不著腦筋……那傢夥到底寫了甚麼?為甚麼大師都不說話?
其彆人亦是跟著大聲呼喊。
當下,他回身拿了桌上的宣紙一攤,抓起羊毫。
寧江當然不怕路知遠敢脫手,身邊有妹,動武不愁,讓mm練武的好處在這一刻充分的表現了出來。
論工緻,論韻律,這首詩都無題目,可說是朗朗上口。論佈局,路知遠的《春江月景》前三段固然也不錯,但到了最後一段,卻像是步步登高的騷人即將登上山頂擁抱朝陽,卻俄然掉到了溝裡頭,如果隻要前三段,無疑是構造精美,加上最後一段,正如寧江說的……畫蛇添足。
在儒道獨尊的大周王朝,通過最後的殿試的進士的文氣,要遠遠高於舉人,在疆場上每一個都是“萬人敵”,跟著他這兩聲“好”字,文氣在頃刻間覆蓋了全場,分散至嶽湖,竟將周遭十裡全都覆蓋在內。
“好!好!”驀地,褒老身為進士的文氣驀地間,化作無形氣勢快速分散。
“哥,我幫你磨墨!”小夢拿起條形的墨塊,在筆硯上悄悄磨動。其彆人倒是裡三層、外三層的圍著他們,或是不屑,或是嘲笑。
連曹剴定也暗自點頭,這類環境下,縱連他也冇有體例幫寧江擦屁股。
路知遠氣得渾身顫栗:“好!好!”
剛纔的沉默,是“才子們”把已經衝到嗓口的火氣硬生生的嚥了下去,然後……憋得慌!!!
緊接著,跟著寧江的筆鋒遊走,收斂的神采逐步變得凝重。
話一說完,他就這般牽了mm就走。而外頭的那些人,本來已經籌辦好跟著大師一起開罵,不管寧江寫的是甚麼都先罵再說,但是,跟著火線非常的沉默,因為不曉得寧江到底寫的是甚麼,一時候,連罵也不曉得該從何罵起,不得不先讓了開來,眼睜睜的看著寧江帶著他mm拜彆。
說真的,如果不是身邊帶了一個練武的mm,他還不敢這麼放肆。
更妙的是,這首詩節拍明快,對仗工緻,普通來講,過於尋求工緻的詩作常常都會影響到詩作本身的主題又或意境,但是這首詩,由點開麵,由春到秋,意境疊加,畫龍點睛……竟是層層遞進無可抉剔,就像是芝麻著花步步襯著,全部主題了了到了頂點,底子不是路知遠那“情”和“景”較著分裂的《春江月景》能夠比擬。
路知遠朗聲道:“既然如此,還請中間作詩一首,以教我們。”這下子也懶得再稱“賢弟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