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子晉忍氣吞聲,帶著祖母,跟著他一同往內頭走去,來到正廳,隻見一名腰纏玉帶、金章紫綬的男人立在那邊,恰是金紫光祿大夫鄭安。鄭安先將馮氏請到上座,道:“本來是老夫人到了!”
百子晉遞上門帖:“顧楚郡成遠縣,原上輕車都尉百伯粱之子百子晉,與祖母一同前來拜見光祿大夫,還請幫手通報一聲。”
第二日,百子晉便將家中的地租給四周的其他佃農,帶上祖母,與寧氏兄妹一同前去省會。
因為馮氏的年事已老,禁不起太多的顛簸,他們的路程並不算快,多花了幾天,方纔來到桐城。
祖孫兩人等了好一會,那管事才踱了出來,傲慢的道:“你們跟我來吧。”
寧江往百子晉看去。
又道:“如果子晉兄感覺家道中落,配不上鄭家女人,那更是不消在乎,天生之材必有效,大丈夫起起落落,實乃普通的事。既然令祖能夠從一介秀才,做到授勳國柱,那我信賴子晉兄也一樣能夠做到。”
心中咀嚼著寧江“天生之才必有效”的話語,百子晉拱手道:“多謝寧兄教誨,是小弟想得差了。小弟明日便帶著祖母,隨寧兄一同前去省會,以備秋闈!”
百子晉與馮氏一同來到紅漆大門前,拿起釦環,叩了幾下。過了一會,門打了開來,看門的管事看了他們一眼,見他們粗布麻衣,皺了皺眉。
馮老夫人忙讓孫兒前來見禮,又談及孫兒成心本年秋闈的事。鄭安淺笑著鼓勵了百子晉幾句,過了一會,便讓人安排配房,讓馮老夫人與她孫兒臨時住下。
分開以後,百子晉帶著祖母,一起探聽,來到了光祿大夫鄭家地點的豪宅前。
寧江道:“子晉兄此言差矣,聽你與令祖母所言,當年那位鄭尚書流浪,令祖曾經有恩於他,那現在你家流浪,想來他也不會袖手旁觀。更何況,你既然與鄭家女人有婚姻在身,若在這裡自哀自怨,不知長進,難道也遲誤了那位秀兒女人?你如能考落第人,那位秀兒女人嫁過來,起碼也有個門楣,莫非讓人家令媛蜜斯過來與你一同種田不成?”
固然如此,他還是躊躇了一下,道:“多謝寧兄美意,不過我另有祖母在家,年事已大,我如何能夠拋下她白叟家前去省會?”
一起上,寧江為他們出了統統的車費與留宿費,又沿著長河的一條支流,乘船而上。
鄭安道:“夫人,這你就錯了,他們怎是不明事理?他們這是太明事理了,他們現在已是一無統統,貧困得誌,天然是死也要攀附著我們家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