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骨驚夢_第195章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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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容塵眼中燃起灼灼鬥誌,與蘇逸景對視,重重握拳:“一言為定!待我返來,必不負本日誓詞。”二人身影在月光下仿若兩座剛毅山嶽,聳峙於寒夜,懷揣著對將來的篤定與熱望,無懼那即將拂曉、卻還是渾沌的前路。

蘇逸景微微點頭,目光儘是讚成:“現在你曉得擔叛逆務,明白生命的意義不限於後代情長,這便充足。朝堂之上,你主動請纓措置政務,水利民生、邊防軍務,事事操心,那股子當真勁兒,大臣們都對你刮目相看;官方痛苦,你親赴災區,施粥放糧,安撫百姓,百姓們口口歌頌你的善舉,直呼王爺仁心。這般作為,纔不負你這身王爺皮郛,更不負天下百姓期許。”

秦容塵哪肯放過,斜倚著梅樹,抱臂戲謔道:“喲,堂堂丞相,何時變得這般口不對心?我可瞧見好幾次,柳女人巴巴地追在你身後,那眼裡的情思,都快凝成本色化了,你敢說冇瞧見?”

蘇逸景一怔,夙來沉穩的麵龐刹時染上薄紅,好似天涯雲霞悄悄暈染,輕咳兩聲,佯裝不在乎地拂了拂袖袖:“你莫要打趣,朝堂諸事已然焦頭爛額,哪有閒心顧及這些後代情長。”話雖如此,腦海卻不由自主閃現那柳女人嬌俏模樣——柳眉彎彎,笑眼盈盈,每次撞見他,那臉頰飛起的紅暈比春日繁花還豔。

秦容塵端起酒碗,一飲而儘,烈酒入喉,燒得眼眶泛紅,卻也把那股子酸澀壓了歸去:“她既已有決定,我又何必膠葛。當初她不告而彆,已然斬斷過往,現在即便曉得身份,於我而言,也不過是故交舊事,翻不起甚麼浪了。”

蘇逸景無法點頭,卻難掩嘴角那抹淺弧:“你這張嘴,真是更加冇個正形。我現在一心幫手君王,整飭吏治,清除朝堂積弊,哪不足裕談情說愛?待朝堂安穩,再說不遲。”

秦容塵笑意更濃,直起家靠近:“我怎會壞她清譽?清楚是你倆郎才女貌,天造地設。那柳女人才情出眾,琴音嫋嫋能繞梁三日,作的詩詞在都城才女圈裡也是申明斐然,與你這位學富五車的丞相站一處,班配得緊呐!”

秦容塵身子微微一僵,眼底閃過一絲痛色,很快隱去:“林冰霜是我虧欠之人,她死在我麵前,我卻有力迴天。那一刻,我看著她逐步暗淡的眼眸,滿心隻剩絕望與懊悔,也終究明白,我一味沉湎私交,卻冷視了身邊諸多任務,那些因我刻苦、因我蒙難之人,我不能再孤負。”

秦容塵苦笑:“疇前我感覺情愛就是生命全數,現在方知,在其位,謀其政,護國安民,纔是我真正該走之路。那些因我執念而枉死的亡魂,每夜入夢,皆如聲聲泣血詰責,催促我前行。我不能再迴避,哪怕前路波折滿布,亦要踏出一條血路,尋得海晏河清。”

“不說這些了,說說你的豪情,逸景,我深思著那柳家的女人對你挺成心機的。”秦容塵微微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笑意,奇妙岔開話題,試圖遣散這凝重氛圍。提及那柳家女人,他眼底竟可貴出現一絲促狹光芒,仿若尋到一抹亮色,臨時忘懷那些沉甸甸的家國糾葛。

蘇逸景耳根泛紅,瞪了秦容塵一眼:“不過是平常見麵酬酢,你少在這兒扯談。柳女人家教甚好,知書達理,莫要壞了人家清譽。”言語間雖有斥責,可語氣並無半分淩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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